程亦珩温声重复:“是不是没穿?”
幸池:“……”
程亦珩:“穿上。”
他嗓音温和,幸池却从中听出一股坚决。说实话,很久没人对他这么说话了,幸池从初中开始就没人管他穿什么了。
他的衣服自己搭配,想买什么自己买,穿没穿秋裤只有自己知道。
哎,程亦珩怎么知道的?
幸池很久没穿过秋裤了,他读中学的城市并不是很冷,冬日一条厚点的裤子足以度日,因此他没有穿秋裤的习惯。
可是,哪有管人穿不穿秋裤的啊~
程亦珩看了眼手表,抬眸时神色如常,语气堪称温柔:“你还在感冒,加重的话,可能我真得带你去挂盐水了。”
“是不是没有?”
幸池摇头:“有。”
返校的时候,季晓芹给他往行李箱塞了两条,让幸池压到宿舍的柜子里。
在程亦珩的坚持下,幸池把两条秋裤找出来,他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会有被兄弟逼着穿秋裤的
一天。
偏偏他还不反感,还有点快乐。
他怀疑自己是个受虐狂。
幸池把秋裤拿出来,将外面的裤子脱了,他里面确实没穿,两条长腿露在外面,长而笔直。
程亦珩把阳台的门拉好,确定一点风都不会进来,一点都不会被外人看见。
幸池将秋裤穿好,套上裤子,行动时感觉腿上多了一层束缚,但很暖和,
出发前,程亦珩拿了条围巾给他戴上。
幸池现在不冷,有点热,出去时觉得温度正好。
围巾是程亦珩的,洗得很干净,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馨香,让幸池想到开在阳光下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