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的深夜比医院更静,路凛洲缓缓推开裴煜的房间门。
他毫不忌讳地打开灯,床上的人因猝然的光亮微微皱眉,身体却纹丝不动,眼睛紧闭着,仍陷在沉沉梦境中。
睡得沉是应该的,因为他的晚餐里有双倍的安眠药。
路凛洲走到床边坐下,不疾不徐,用目光和指尖一起端详描摹那张漂亮的脸。
五官浓艳昳丽,然而骨骼轮廓皆深邃立体,下颌线条转折清晰明朗,即使蓄有长发,也不至于被误认为女人。
再往下看,就更不可能产生性别上的误会了。
路凛洲跪坐到一边,进行准备工作。
他今晚非得把裴煜艹了不可。
可过了许久,他的身体压根就没有要精神起来的迹象。
他那方面的能力绝对没问题,但缺乏药物的作用时,便需要一些精神上的刺激。
路凛洲彻底意识到一个糟心的事实。
该死。
他是真不喜欢男人。
这个发现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躁怒和挫败,一口闷气喘不上来,甚至想找道具来替自己办事。可惜偌大的别墅里并没有那种东西。
尽管他的情绪出了名的不稳定,或许会出乎所有人意料,他并不是一个纵欲的人。
也许正是如此,那种药在他身上的效果才尤其猛烈,让他不惜将第一次发泄在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