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厨房柜子里。”恭俭良脱掉紧巴巴的学生制服裤,解开衣服扣子,“我还以为你不是我想的变态,会害怕到跑掉。”

所以用“没裤子”的借口,特地把禅元骗回来。

禅元心中不知怎么说,他低下头认真给恭俭良铺床。与被宠溺长大的雄虫不同,雌虫从小接受军事训练,在学校有师长监督,在家里有父兄检查,日常生活有条不紊,极少出现无法自理的情况。

他不知道如何解释这种情况。

因为失控,因为脱轨。恭俭良的横冲直撞,仿若他从骨子里就不带有这个世界的训诫,他远离所有的规则,势必要将禅元一同卷入混沌中。

“如果我不是呢?”禅元忍不住轻声道:“恭俭良,如果我不是变态呢?”

他有难以启齿的黑历史,有在常人看来不够从众的孤僻爱好,有自己都无法确认的受虐倾向。同时,他也有属于正常人的道德准则,知道在什么时候能够做什么,什么时候不能做什么。

禅元是变态,但又不算变态。

他与恭俭良,本就不是同类。

“不是变态吗?”恭俭良躺在床上,喃喃。

禅元启动军靴下的机关,随时准备“脚底抹油”逃离现场。而雄虫只是简单地翻身,背对着他,道:“那就不是呗。”

他们已经结婚了。对恭俭良来说,这是一条不归路。

远离父兄,远离故土,和一个只在网络上聊过的雌虫结婚,踏上前往远征的路途。他没有回去的选项,也没有后退的选项。

禅元不是变态,在此刻没有任何的意义。

他们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