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鲜血。
滚烫的、粘稠的、流淌不尽的鲜血。
似乎正是这个想法,伴随着啪嗒一声,鲜血从天花板滴落在恭俭良的鼻尖,他缓慢抬头。一张倒挂在天花板的脸,与自己有半分相似,他举起双刀,带着酣畅淋漓的笑意,张合着嘴,骤然劈下!
身体被撕开——血液喷射而出——恭俭良甚至不知道捂住哪里,他听见肠子哗啦啦掉出来的声音,双手中是分成两半的脏器,藕断丝连的血管拽着他重重倒在地上。
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看见那个雌虫张合着嘴。
无声,模糊。
“杀掉……”
杀掉你,杀掉你,杀掉杀掉杀掉,所有人都杀掉——
恭俭良蓄力揪住什么,意外听见谁在痛呼,抬眼才发现自己揪住了禅元的头发。他对雌君从不手软,一把拔出几根头发,哼哼唧唧把人踹下去,“我要杀人。”
禅元:……
“不可以。”
“我要打架。”
“不可以。”
恭俭良已经在看周围有什么利器可以痛殴雌君了,半晌后,他将放在枕头上的虫蛋撇一边,揪住枕头,对准禅元脑袋一顿痛击,“为什么不可以!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