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元有点慌了。
他忽然希望恭俭良抬起手、举起武器,或者破口大骂,露出难堪或者暴怒的表情。
而不是现在这样。
“雄主。我错了。宝贝。宝贝,别生气。”这点小伤啦,洒洒手啦。禅元将离子刀打开,塞到雄虫手中,自作主张亲了亲恭俭良的脸,安慰道:“怎么啦?真的生气了吗?你是不是不舒服呀。”
你不要吓我啊。
禅元心神不宁,有点不习惯恭俭良走正常逻辑。
他害怕自己再过一会儿,要开始祈祷恭俭良发疯了。
“呜。”雄虫终于发出一声抽噎。他的动作很轻也很慢,就好像正常社会里那些娇弱敏感的雄虫一样,头发丝先颤抖起来,随后见鼻翼,接着是嘴唇,随后才是肩膀。
雪花扑朔朔往下掉,禅元的心直接和雄虫的眼泪一块坠落在原地。
他开始感觉到害怕。
“宝贝。哦,天啊,宝贝。我的宝贝雄主。”禅元第一次哄骗恭俭良自己打自己。路上,他提前找伊泊改装了自己离子刀。按照他自己的设想,这东西就是个失败产物,就算骗雄虫都不一定能成功。
——谁知道,恭俭良这么好骗。
自己说什么就做什么。
“呜呜呜。”恭俭良的脸上两行眼泪往下掉。天气越来越冷了,他的泪珠都不用掉到地上,直接冻在下巴上。禅元不得不手动给恭俭良掰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