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的那位是机甲操作员。”旁人说道:“他等这一天很久了。”
禅元看过去, 在一片哭声中,他瞪大眼睛,直到雌父攥了攥他的手,幼才回神。
真是难忘的一天。
禅元看着玻璃上飞溅的肢体残骸和鲜血,以及因重力不断往下坠落的骨渣碎末,忍不住笑出声。他的笑声十分稚嫩, 却带着一种生来的残忍。在其余观众看过来的时候, 雌父侧身为他挡住所有不善的目光。
他们观看整场酷刑, 一直等到收尸, 一直等到清洁机器人将玻璃擦拭干净。
“所有犯错的人都会死吗?”
回家的路上,禅元揣测雌父带自己观刑的用意。他恶劣地询问道:“雌父是要教育我吗?”
很可惜,三岁幼崽猜错了。
“如果你犯错了,杀人了,应该不会被这么对待。”雌父道:“真正的被拿出来处刑的人,都是没有价值的家伙。”他掰着手指,在街边给禅元买草莓酱冰淇淋吃,“被判死刑的家伙,会统一进行基因测试。基因好的,会被基因库、军部调走做人体试验;有政治象征的会关押起来,等待废物利用;和寄生体有关的会被抽调和观察,对比起来死亡是那么的简单。”
禅元的重点却不一样,他平静评价刚刚目睹过的死亡道:“所以,死掉的那个是废物吗?”
“用你的世界观来说,确实是废物。”雌父道:“喜欢吗?”
禅元歪着脑袋,没有回答。
他的嘴唇上沾满猩红的草莓酱,丝毫没有因为观看处刑露出半点反胃恶心。
“我不是废物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