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恭俭良道:“都不怎么值钱。”
支棱相信了。
扑棱悄悄搜索下画作的年份和价值,用自己远征锻炼出来的毅力压制下贪欲。他已经完全没有办法想象夜明珠家真正值钱的东西,到底有多值钱。
大厅里空无一人。茶几上摆放着鲜花和装盘点心,也不知道是拿来看的,还是拿来吃的。恭俭良索性不管,带着孩子们去看自己年幼时的房间。
“我的东西不会被安东尼斯丢掉吧。”恭俭良气呼呼和禅元抱怨起来,内心又有几分庆幸,“他都没有动过装潢。最起码把自己挂到墙上。”
禅元慢一步,正站在夜明珠家的历代家主画像前,端倪最后一任夜明珠家主温格尔的遗像。
他清楚这画像下落款的时间,在二人接到讣告之前。
恭俭良的态度更说明,在离开家之前,这幅不详的画像早挂上,并昭示了一切。
“禅元~”
恭俭良喊他。禅元便上去。他们和之前说好的计划完全不一样,恭俭良根本不像是一个客人,反倒更像是这个宅院的主人,回到年少时期絮絮叨叨、缓慢又轻松地说着过去。
“铁门还在这里。”恭俭良给孩子们展示自己小时候的两道防护锁,“以前我乱打人。哥哥们就把我关在自己房间,一道铁门,后面还加了一道栏杆和铁丝电网。”
扑棱和支棱完全想象不出雄父到底是有多凶悍,才叫夜明珠这种贵族家庭特地安上三道铁门。
说不准这种贵族家庭,道貌岸然,最擅长做表面功夫,暗地里磋磨雄父呢?雌父便是将雄父从这泥潭中拯救出来的——好吧。雌父那不叫拯救,该叫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