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不情愿,还要被骂假清高,也不会再有人帮她说话,好像她做了这样的事,就合该被人占便宜似的。
那是更没有尊严的活法,时尘安自然不愿意,她只好从小要那逃开了。
她回去了,拧了块毛巾,抿着唇,卖力地擦着斗笼,好像她不说不想,就能把之前的事当作没有发生的。
桃月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但等到了晚上,桃月便撑不住了,在时尘安吃力地抬起胳膊脱衣服时,她依靠在窗边,忽然冷声问道:“小要是不是要你和他对食?”
时尘安一扯布料,差点没把自己勒死,她放下酸胀的胳膊,两眼泪汪汪地看着桃月,有些吃惊。
“行了,你也别想瞒我了。”桃月神色有点恹,“早就有太监找过我了,还好心好意留了时间,叫我好好考虑。考虑什么,混账东西,他们把那么大一个豹房都扔给你我打扫的时候,我就该猜到他们有这一出。”
时尘安嘴唇微动,终于还是找到机会,在桃月发更大的火之前,问出了那个对她来说至关重要,对桃月来说,却很显蠢笨的问题。
“对食是什么?”
“什么?”桃月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不知道什么是对食?”
时尘安摇摇头。
她进宫两个月都不到,其中绝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宫庭苑受着汪姑姑的训诫,又怎么可能知道什么是对食。
“你真的是……”桃月也不知道该说点时尘安什么了,只是她身上那种懵懂的干净,实在让桃月嫉妒,“对食就是和太监做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