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川言才不管她是怎么想的,他与她之间, 根本不在乎假话还是真话, 最重要的是, 哪怕靳川言明知时尘安的情意是假的, 他仍然情愿纵容她。
靳川言一手压在后脑, 一手揽着时尘安的腰,催促她:“说啊, 怎么不说了。”
时尘安倒有几分难为情了,要说心知肚明的假话去哄骗对方,于时尘安来说心里压力不算小,更何况她吃不准靳川言这好整以暇的态度,究竟是不是在寻她开心。
可是她也不能不说,她的腰还握在他的手里,被他牢牢把控着自由,作为阶下囚,她没有更多的选择。
于是时尘安细声细语地说道:“嗯,奴婢想做公主,是因为奴婢想做陛下的妹妹。”
她说完,抬起眼睫,忐忑地看着靳川言,假设他的脸上胆敢出现一丝的调笑,时尘安就敢团起雪塞进他的毛绒衣领里!
但靳川言的脸上只有不满:“怎么那么敷衍啊时尘安,再说一次。”
他又说她敷衍了。
时尘安大觉无辜,她觉得自己的话清晰明了,表达的感情准确无比,究竟哪里敷衍了,难道非要她夸他?
他怎么那么自恋?
时尘安无语,只好挖苦心思给靳川言找赞美之词道:“陛下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肆意潇洒,聪明绝顶,英明神武,温柔体贴,待奴婢极好,奴婢若成为陛下的妹妹,奴婢下半生会无比幸福!”
靳川言听得受宠若惊,嘴巴都快拢不住笑意:“时尘安,原来我在你眼里这么完美?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
时尘安沉默,她对听不出好赖话的厚脸皮人没话讲。
“但是,”靳川言收了点笑,“你还是说错了,不是‘陛下’和‘奴婢’,而是‘我’和‘你’,时尘安,我们是平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