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偏偏是。
尽管他不曾与任何贞洁烈女般呼天抢地,可是将她从身上拎起来的时候,那颤抖的声音,压抑的怒气,还有隐隐在崩溃边缘的神智,仍旧暗示了他失贞之后的痛苦。
时尘安很为靳川言难过,尽管,她作为始作俑者的这份难过看起来很像是给鸡拜年的黄鼠狼,惺惺作态中透着股没安好心。
但时尘安的难过是真真切切,没有掺任何水分的。
她抱着书,在窗边吹了大半天的风,终于准备好所有的勇气,去直面靳川言的指责。
时尘安等靳川言回来。
他今日回来得倒是早,只是不怎么待见时尘安,进屋也当没看到她,自顾自地解开外袍,又拿桌上的冷茶漱口,任着时尘安追在他身侧,语重心长地劝他。
“婚姻一事,乃是人生大事,绝不可草率决定,更不能因为……而屈就,否则,日后若是夫妇二人脾性不合,婚后争吵不断,及至到了夫妻离心的地步,更是得不偿失。”
靳川言重重地将茶盏放在桌上,眄她,冷笑:“时尘安,你有脸说清楚是因为什么原因?是我夜里逼着你张开嘴巴,摁着你脑袋含我了?”
时尘安道:“不,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还是你觉得我哪里配不上你了?屈就?时尘安,你就这么看不起我,觉得我一无是处?”
时尘安更是无辜:“我何尝说你一无是处,我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