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这是个相当烂的借口,等说出了口时尘安便想捂住嘴巴。
她觉得靳川言肯定会揭穿她的谎言,然后继续把她拖回去为所欲为——刚才是谁说她可以对他为所欲为的?这到头来分明还是便宜了他——时尘安有些气闷。
但靳川言瞥了她一眼,便松开了拽她的手,道:“去吧。”
大度得连时尘安都觉得不可思议。
但她也来不及细想,她可不愿做那块狩猎者嘴里的肥肉,煎炸炒煮都由对方摆弄。
时尘安迅速逃命似的离开了暖阁。
刘福全候在外头呢,但时尘安也没理会他的叫唤,一口气跑出了未央宫才肯作罢。
她没叫寒月,而是一个人在外待到掌灯时分,等到非要回去不可的时候方才慢吞吞往未央宫走去。
时尘安想了很久,都没想好该如何回去面对靳川言。她已经意识到接吻这种事是属于夫妻之间才可以做的事,与生儿育女一样的亲近隐秘,靳川言来吻她,应当是觉得聘礼交到了她的手里,二人离成为夫妻只差了一道仪式,因此才肆无忌惮起来。
论理来说时尘安该恼的,因为她并没有很正式地应下靳川言的求娶。然而事实是,尽管时尘安仍旧对嫁给靳川言这件事保留一定的抗拒,但她并不讨厌和他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