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刘福全愁眉苦脸的样子分明告诉了时尘安,靳川言没有备其他的钥匙。
钥匙至始至终只有时尘安手里那一把,他心甘情愿做她的阶下囚。
时尘安抿抿唇,推门进去了。
靳川言枕着引枕,靠在床头,屈起膝盖正翻书看,那手链粗硬狰狞地锁在他的腕骨上,留下非常刺眼的红痕。
时尘安当然看到了,她想到正是因为她贸然离去,才导致靳川言不得不戴着三斤重的手链,弄出一手腕的伤痕来,不免愧疚万分,她忙掏钥匙给他开锁,又关切地问道:“你还好吗?”
“我还好。”靳川言合上书,任着时尘安还他自由,冷静地道,“也就是两个时辰行动不便,用不了晚膳,批不了折子,还要顶着备抛弃的不安等着某个小没良心的回来。每一回外头有些响动我都会支起耳朵仔细听动静,在过去的两个时辰里,我已经不记得失望了多少次。”
他看向时尘安:“时尘安,我当真以为你不要我了。”
直到此时,烛光莹润进帘帐,时尘安才发现他的下垂的眼尾微红,仿佛一只哀鸣的弃犬。
她愧疚地失语。
第49章
“抱歉。”时尘安赶紧取出藏在身上的钥匙, 俯下/身去,快速给靳川言开锁。
靳川言默不作声地看着她。
那压下的目光若有实质,仿佛孙猴子身上的五指山, 压得时尘安手脚发麻, 套环打开,手链失了依托已经掉到了床榻上,时尘安握着靳川言的手, 仍旧没办法抬起
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