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秋噗嗤一声也乐了,笑道:“这倒叫奴婢没话说了,好了,熄灯睡罢。”
“睡不着,你也睡不着嚒”
张姨娘打量晴秋,见她心事重重,的确,从山上回来她们就没说过两句话,她心里肯定是有疑虑的,便打发蕊书蕊簟,道:“也罢了,你们俩别在这里熬更守夜的,自去睡,叫晴秋打发我睡觉。”
蕊书蕊簟乐得如此,均忙道了个是,在暖阁外头小榻上囫囵睡了。
晴秋剪亮蜡烛,来到张姨娘炕前,张姨娘让出一边炕头,两人把臂同坐。
张姨娘说道:“想必你也听说了,二老爷如今正羁押在司理院大牢之中。”
“是。”晴秋颔首,轻叹道:“这家里哪处墙是密不透风的,奴婢一回来就听人说起了,都说二老爷坏了事,叫人给下了大狱。奴婢只是不知,二老爷所犯何事想打听,问来问去,真真儿的哑巴传话,呆子打岔——说不清,道不明。”
张姨娘冷嗤一声,道:“她们哪里知道内里只怕这会子就是二太太,也是糊里糊涂的,不明就里。”
“那您……”晴秋欲言又止,她知道张姨娘虽然如今事事回避不出头,但若论消息灵通,处事妙绝,这府上无人能及。
不然,怎么提前送走了太太和容姐儿
果然,只听张姨娘喟叹一声,道:“我已派人多方打探,如今知道的是,冒出来一张他画过指的卖给塌它十万石粮草的文契,叫人拿住了,指证他通敌叛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