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两年前似乎一样。
但和两年前却又已经全然不同。
物是人非,人们常用这个词语形容一个人的变化,却很难想象得到,真正伤人的并非人已非,而是物仍是。
两年间,所有人似乎都在变化,深渊却静得像一潭死水。
多少条人命投进去,连一点水花和回响也无。
“节制,你一定是个疯子。”
高塔把手中的镊子扔回托盘,金属相撞,在昏黑的黑诊所里荡出一声轻响。
“我不懂高塔医生在说什么,我有定期在做心理诊察,我的心理状态很好。”节制歪了歪头,语气是真真切切的疑惑。
“深渊中只该有两种人,一种把自己名为神明,一种把自己视为蝼蚁。”
节制目光停在高塔一丝不苟洁白如新的白大褂,“高塔医生是前一种么?”
没有回答。
“第三王储设的赌局被正义毁了。”半晌,高塔复又开口。
“正义来治伤的时候你已经说过了。”
高塔深深望进节制水色的眸子。
静得没有半点情绪。
节制既非神明也不是王。
尽管已经无数次明确了这一点,再一次看清那双眼时高塔还是恍然。
节制既非神明也不是王,在这个深渊,他竟然是最深的罪孽。
“果然是这样。”高塔于是颇为了然地回应。
高塔第一次遇见节制是在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