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文柏脸色一白,似乎确实被高开霁看穿了内心想法。
高开霁扭头看向李时居,“别司业说得很对,你不是有能耐么,那这五道题干脆都由你写了呗,大家明天一早来抄你的功课,岂不美哉?”
李时居没说话,蔺文柏叹了口气,“开霁……”
“我就是看他不顺眼!”高开霁负手从李时居身边走过,想了想,还是把那本属于他的《大邾律》捡了起来。
高开霁腰间的荷包鼓鼓囊囊,绸缎布料紧紧绷着,勾勒出一块又一块整锭大银的形状。
李时居眼前忽然就浮现出隆福寺街小院子的模样,下意识拉住了他的胳膊。
高开霁方才一时恼火,扔了书后便开始后怕。没带个书童在身边,真打起来,他一个人难敌蔺文柏和李时居的两双手。
“你……你要干嘛?”
有双手搭在他手腕上方,没用多少力气,但是他忽然就感觉方才的嚣张气焰消失殆尽,有点害怕。
李时居脸上却挂着温吞的笑,含蓄地说:“可以写。”
“什么?”高开霁脑子没转过弯来。
“我是说,我可以写。”李时居清了清嗓子,朝着其他监生道,“诸位同窗明天都可以来抄写这五道判语题,而且以后若有不合理、不想写的功课,我也可以代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