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种话题和华生聊更合适,康斯坦丁先生。据我所知,华生是个性情体贴而又感情丰富的人,善于在平凡的生活中寻找快乐和幸福,从最无关紧要的小事中获取满足。”他说,“何必来麻烦我呢?我应该是选项列表上的最后一位才对。”
“华生是不会有这种体验的。他不是怀疑论者。”康斯坦丁翻了个白眼,“‘人生为什么这么痛苦’,你觉得华生会这么想吗?他可能都不认为人生痛苦。”
福尔摩斯插嘴道:“我也不是……”
“你介于我和华生之间。”康斯坦丁打断他,“一方面你能明白我在说什么,我在体验什么,一方面你愿意用华生看待世界的方式构建人生。你是那种认清人生痛苦本质后依然怀抱热情的人。我觉得这很恶心,顺便一说——但无疑很有效。”
“这可不是寻求帮助的态度。”
“别装模作样了。”康斯坦丁说,“你其实还挺喜欢我的。直接承认吧。”
“……请不要像这样说话,康斯坦丁先生。”福尔摩斯无奈地说,“你真的是英国人吗?难道短短百年,真的能造就这么可怕的变化?我以为古老的风度和绅士的精神能够得以保留呢。”
“这就是摇滚对人的影响。别废话了,这没帮上忙。”
“这其实导向了一个问题。倘若你实际上享受一种折磨的时候,那真的能被视为一种折磨吗?正如同,倘若我享受解开案件的快乐,那是否可以视为我同样也享受着犯罪的快乐?”
康斯坦丁猝不及防地睁大眼睛:“……你ooc了,福尔摩斯。”
“我不知道真实存在的人还能够,像你说的,‘ooc’。”福尔摩斯平静地说,“每个人都有难以暴露的黑暗面,只是你选择了将这一面完全敞开。你确实因此极具魅力,亲爱的康斯坦丁。”
“福尔摩斯才不会说这种话!”康斯坦丁突然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