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薛远堂摆明是要跟他们撒泼玩浑的,丝毫不听宗勇说什么,自顾自发癫,“宗勇我以前以为你好歹是公平的,可你今天真让我失望!你和乔明轩有什么分别?你们都是一样的人,处处压着我,处处拿我和他比较,处处把我当个影子!我就活该被你们这么压着吗?凭什么?”他一边说一边癫得用手拍地,好像他是全世界最委屈的人。
钟晴把不再尖叫的易澄澄交给宗勇,她上前一步,对着发癫的薛远堂兜头就泼了一杯冰咖啡。
浑声浑语戛然而止。
薛远堂被泼懵,一时愣在那,连脸都忘记擦。
钟晴冷声告诉他:“我本来该扇你耳光的,但我怕脏了我的手。这是你欠澄澄的。”
说完不给薛远堂反应时间,又是一杯冰咖啡甩在他脸上。那咖啡带着力道,像一个冰冷的液体耳光扇在他脸上,有些还迸进他耳朵里。
“这是你欠易叔叔的。”
薛远堂被泼得视线模糊,耳朵里也被迸进去的液滴搞得嗡嗡地响。
他缓了好一会,耳朵里的响声才消失。他意外乔明轩这个女下属,连泼杯咖啡手劲都这么大。
他体会到了什么叫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缓了缓,他意识到钟晴说“易叔叔”。
……原来是她。
是因为这女孩才把所有人和事串在一起,对他提起三堂会审。
是她在一头连接着乔明轩,在另一头连接着易家的人,然后把一程制品和量发制造也串联在一起,进而拼凑出过去这件事整个的过程和真相。然后所有人堵住他,对他发难。
薛远堂看着钟晴,后槽牙咬得紧紧。这一刻他恨不得她死才解恨。
他坐在地上,抬手就拉住钟晴的腿,他动作太快,所有人都猝不及防,钟晴一把被他拉倒跪地,他立刻伸手去掐她的脖子。恨不得掐死她。
下一秒乔明轩冲上来,掰开他的手,一拳就要挥到薛远堂脸上。
钟晴眼疾手快地拦住他:“不可以!”
她死死挡住乔明轩,一边咳嗽一边说:“别上他的当,他巴不得你打他,他好反咬你一口告你人身伤害他!”使用暴力取得的证据信息,会失去法律效力。这也是她刚刚只泼咖啡不动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