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侍从们离开, 周扶光才从房梁上翻下来, 捋了捋折起的衣角。
阿般缀在她身后, 皱眉苦思:“我要去参加皇兄的生日宴,这倒是好办, 只是怎么带上你呢?”
“我身边都是将军府的人, 进来时也没有带别的侍女……”
周扶光:“你只管找到光明正大混进生日宴的办法, 我自会跟着你。”
阿般:“当真不用我为你想办法?”
周扶光望着她, 惊讶反问:“你还能帮我想办法?”
阿般:“……”
虽然知道这人是危险人物中的危险人物, 但阿般还是被周扶光这句反问给整无语了。
这种时候她就想到了祝谈意。
也不知道祝谈意现在在哪,平时是怎么忍受周扶光这个狗屎性格的。真的不会半夜躺在床上越想越气, 忍不住爬起来给她套麻袋吗?
周扶光舒舒服服躺到唯一的床上, 伸着懒腰活动筋骨。
大将军府的床铺得又软又香, 虽然比阿泷的院子差了点,但现在已经是周扶光离家出走以来, 睡得最舒服的一张床了。
阿般:“你怎么睡我床上?!”
周扶光往里挪了挪,拍拍自己身边空位, “喏,躺吧,不用客气。”
阿般:“……这是我的床!”
周扶光:“我也没说不是你的啊。”
阿般:“你睡了床我睡哪?”
周扶光:“我不是给你留位置了吗?”
整段对答的过程,周扶光一次也没睁开眼睛过,全程都是闭着眼睛在和阿般说话。
阿般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张着嘴巴却愣是说不出一句话。
怕自己嘴巴没控制好说了讨人厌的话,被这个女的一剑攮死。
但什么都不说,又气得自己胸口发闷。
周扶光虽然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但实际上一点也没有熟睡,脑子还清醒得很。不过休息是必要的,在放松身体休息的时间里打磨自己的剑意,剑诀此刻已经变成了某种本能一样的东西,在她心里被习惯性的默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