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也是自找的。”
他的声音被手掌盖住,所以很闷。
兰迦没吭声,只是把身子俯得很低,一只手扳过他的下巴,亲了下来。
嘴被迫打开,舌头缠住舌头,湿漉漉的。
“跑不了的……”兰迦边亲他,边含糊地喃喃,“不会再让你跑的……”
他想抵抗,整具身体却遽然僵硬,听不了大脑指挥。他就那么放弃似的躺着,懒于再计较或者坚持什么了。
兰迦匍匐在他身上,如险恶的藤蔓,将他缠得毫无生气。兰迦得意忘形,更进一步地剥开了他,让他几乎赤裸,他的性器也被他掌控。
“怕吗?”兰迦低声问,然后揉搓起来。
他闭上眼,眉头微微蹙起,保持沉默。兰迦从他的表情里找不到丁点儿情绪溃败,不免遭到打击,手上的劲道便更狠了些。
“装吧,你就使劲装吧……”
有什么好装的?他想。倒是兰迦,气急败坏了。
“还是打算像原来一样吗?”他忽然睁眼,直勾勾盯着兰迦,“怎么,要上了我,侮辱我吗?”
兰迦看着他神色平淡的脸,愣了一瞬。而后,干巴巴地笑了两声,仿佛在掩饰什么。
“你也没变啊,除了嘴硬,还会什么?”
话落,他就被箍住髋骨,整个人往上提了提。兰迦随之紧拢住他的双腿,扛在肩上,将下半身贴向了他的臀与大腿间。他的心悬空了一下,再迟钝,也该意识到兰迦想要做什么了。
并不是全无知觉,并不是真的不害怕,而是在刻意回避,不想再次看见自己被色与孽粉碎。
“兰迦,”他不情愿地喊他,也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喊他,“不要一错再错了。”
“错?”兰迦自嘲地牵起嘴角,眉头一挑,认为他在说蠢话,“你是最没资格说我错的人了。”
兰迦拉下拉链,掏出自己那话儿,从他的腿缝间插了进去。他感觉到了肉与肉的摩擦,促使他的肌肉绷成硬块,同时,有股异样的触感,擦过肌肤。
他勉强支起上半身,依稀看见了兰迦性器前端的银光。
只诧异了两秒,他就明白过来,兰迦正戴着环。
变态。这还不能算变态吗?
口口声声说着恨与厌恶,却仍把自己塑造在了扭曲的过去。
他感觉到非常沉重,非常荒谬。
兰迦抵着他磨,发出粗重的喘息,令他渐渐感到疼痛。
他希望快点结束,但对方似乎怎么都到达不了高潮的顶点。
他忽然意识到,在这样的被迫中,真相竟在慢慢显形——
真是可笑,到头来,他们竟然都被阉割了,行将就木的肉身,再也没有尽情宣泄的资格了。
“放弃吧兰迦。”他举起缠在一起的手,指尖抚摸过兰迦的眉骨,而后是鼻梁,下巴。
兰迦僵硬着,竟真的不再动了。
他抿抿唇,叹了口气。
兰迦缓缓低下头,鼻尖对鼻尖,眼对眼,他们再次近得不能再近。最后,兰迦将脸埋在了他的肩颈处,颤抖的呜咽,随之溢出来。他的肩膀,成为了兰迦悲伤的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