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泽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向前走着,不知过了多久,眼前开阔起耒。他抬头望去,见路北面有-处庞大的建筑,其大门上方有一块牌匾,上书“潭州府”三个大字。他又生出个奇怪地感觉,觉得不知哪里见到过这个潭字?
呼延泽来到府衙前的一座石狮旁,有意无意地观赏起来。他在家乡那边也见过不少石狮,但觉得其雕凿痕迹过于明显,可能因为制做时动用了现代机械。而眼前这个大玩意,却浑然天成,而堪称一流的艺术品。他注视着瞪大眼睛张大嘴的石狮面孔,突然灵光一闪,觉得石狮的作者有意通过石狮的形象,抒发心中对这个不平世道地愤怒与谴责!
于是他更觉得这个石狮实在可爱,而情不自禁伸手抚摸石狮的额头。却不料有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他的胳膊,紧接着又用力一拉,竟把他拉了一个趔趄。他侧身发现拉他的是一个五大三粗满脸橫肉的衙役。他心头火起,怒视那个比他大一圈的家伙。
“瞪什么眼,”衙役声音如雷,“你以为这狮子狗是你家的,说摸就摸?”
呼延泽搭眼就知道这家伙是个仗势欺人的主儿,真想抬手搧那家伙一个大耳刮子。却发现自己的衣袖让那家伙给扯了个口子。
呼延泽来潭州前换了一身文人行头,但都是廉价之物,那经得那衙役用力一扯。狗东西你呼爷在致远镖局闹得很不愉快,正找不到出气筒你却找上门来,爷就借题发挥收拾收拾你这个狗东西!呼延泽暗骂后说道:
“这么说这石狮子你家的了?”
“那还用说吗?”衙役抱着膀子,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呸,还你家的,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不过这里的一条狗罢了!”……
“哎,你怎么骂人?”……
“骂你还是轻的……”
“你再骂一句试试!”
呼延泽没那衙役,登上台阶来到堂鼓前,捞起鼓槌,咚咚地敲了起来。
不久府衙大门开启,随着一阵威武声,十来个衙役手执堂棍排列于大堂两旁。又不久田知府从后面进了大堂,坐在“公正廉明”牌匾下的椅子上,拿起惊堂朩拍了一下说道:
“击鼓者何人?”
呼延泽拱手说道:“学生胡由,因功名在身,请大人恕学生不能跪拜之罪。”
“胡公子击鼔为哪般?”田知府说道。
呼延泽朗声说道:“学生刚才在贵衙前瞻仰大石狮子仪容,(指身后那个衙役)此人竟于光天化日之,羞辱殴打学生,并言称石狮乃他家之物。狂妄之极残忍之极令人发指,望府台大人明察明断,还学生一个公道!”
田知府问哪衙役道:“老朱你为何如此无礼?”
老朱跪下说道:“大人,小的只拉了他一下,并未羞辱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