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道家称为炼气，佛家称为炼体。后面几境那就是讳莫如深，不是门中人是根本不可能知道的。”

李少元刚想问他这门叫什么，但觉得既然讳莫如深，那定不能轻易示人，便压下这个念头，问道：“五境之后便是仙道吗？”

玉真人一愣，他已经准备好说辞不能随意询问关于五境的秘密，哪知道被李少元打个错不及，一时间他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道：“道海无涯，勤励为舟。”

李少元点点头，深以为然。

“五境之后到底有什么，现在没人知道。”玉真人有些感概，他看向有些发红的天，“时候不早，今日就先到这，反正离的不远，改日再叙。”

李少元点点头，站起身来，抱拳道：“今天听得玉真人一言，胜我读书十载，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改日再会。”说完便起身离开，刚刚到们，似乎想起什么，停下脚步，“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玉真人活这么大，还不知道他心里的心思，当下笑道：“尽管讲，尽管讲。”

“可否把那本奇书借我几日，我抄录一本。”李少元说话脸皮有些发红，毕竟这书不是凡物，能拿出来与他看便已经非常客气了，他这个说好听叫厚脸皮，难听点便是不知好歹了。

玉真人呵呵一笑，从怀里拿出来，递给李少元：“就送与你了。”

李少元一愣，手却不由自主的伸过去。

刚到半空，他又停下来，道：“不可，不可。如此宝物怎能轻易送人？”

玉真人抚须笑道：“无碍，此书也是我拓本而来，不算珍贵。”他说完正色道，“摘抄得不了精髓。”

李少元暗想，确实如此，书中一些画，他是无论如何也模仿不来的。

“这书我早已烂熟于心，拿之无用，这数十年我遇到你一个同行，一本书又算得了什么？”玉真人大笑着把书塞到了李少元手中。

李少元接过书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心思急转，似乎下定决心，躬身道：“此恩德他日定将厚报。”

玉真人眉间含笑，道：“你也不是无功受禄，你若有时间，可去终南山，白羽阁，就说不孝徒孙玉文彦愧对老师。”

李少元听完，心有所感：“定不负重托。”

说完便踏步而出。

玉真人望着李少元远处的背影，眼间的笑意慢慢消失，一股惆然涌上心头，他喃喃自语：“我时日无多，又未学有所成，愧对恩师啊。”

说完看了看红色的天空，一时间默认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