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中午的时候,张玉由刘建国陪着回了公司,经过我和白兰身边的那一刹,冲淡了空气中弥漫的花香。她对着我俩笑了笑,让人觉得定是遂了心愿。“姐,咋样啊?”我紧张的站了起来,张玉缓缓转身,淡淡的说道:“没什么了,我们一会碰一下面,说点事。”
谈话中得知,张玉着实赔了首付款和日常给付款,外加人员的工资。接下来的外债也就是将来要还的是合同违约款和老爷子的借款共计三百余万。我问张玉,老爷子不说协调吗?这就是协调的结果?张玉低下头,习惯性地翻了翻背包却没拿出什么东西来,我想她肯定是在找收据或者协议什么的。
可惜,最后我也没有拿到手里看上一眼。
项目黄了自然就不需要那么多人,或者说,现在张玉把所有的人都辞退她也能应付自如。人员清减之后,张玉想把公司搬到离家不远的一个写字楼,现在的小二楼自业务员走后变得冷冷清清,有时候碰面都觉得尴尬,大家心照不宣忍着那份伤感。
找了另外一个风水先生,看了看地点,说可以,但要在一星期之后搬最好。
我和白兰就有意无意地收拾着自己部门的东西,因为离搬家还有几天的时间。
有时候累了,我俩就到马路对面的小花园转转,白天那里是老年人的活动场所,里面有假山、溪流、凉亭,还有就是一株株的白玉兰。
虽近在眼前,总觉得这玉兰是开在尘世之外了,不知道为何,在她的内心里给我一种说不出的孤独感。
不是吗?细碎的光阴里,纠缠、凌乱、清欢。想来,没有一丁点的修为,怕也是做不到;或者,不管是谁,总有些时光是要一个人面对的,一件事、一个人、一份想念。
这花真优雅,即便是满身贵气,也一点不贪恋春光,来去也就是一个星期的时间。当别的花次第而开,她便早早地收了容颜。
真的是开的淡然,落的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