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陟伸头看了一眼:“噫!还是太子殿下狠。”
两个中二少年又是一阵傻笑,蔺知柔在旁边看得叹为观止。
笑了一场,韩渡终于想起县那户倒霉催的人家:“你是何时离开贾家的?他们如何了?”
韦陟呷了一口酒:“我阿耶给县令寄了一封书,那县令当即去贾家寻我,贾家人傻了眼,贾老翁差点没吓出个好歹来,其时我正在院中劈柴,正劈到一半如何能半途而废?谁知那贾大郎上来抢我的斧头,差点没把自己脖子给抹了……
“他们带我去沐浴更衣,又置办了许多酒菜,好吃好喝地管待我,还拨了十来个奴婢伺候我,那日子直比神仙还逍遥,我哪里舍得就走,便又盘桓了十来日,最后贾老翁哭着给我下跪,求我行行好赶紧回京,我看他白发苍苍怪可怜的,动了恻隐之心,便回来了。”
蔺知柔:“……”能和韩渡相交莫逆的果然不是一般品种。
韩渡又问:“那贾九呢?”
“替考事发,贾家使了不少财帛去疏通,不过他这事扯上了你,长史也不敢包庇,”韦二郎哂笑道,“其实也没什么,也就是成丁后三年内不得科举,那小子又不是读书的料,凭他考也考不上,倒是他耶娘哭得如丧考妣。”
三人一边饮酒一边聊着各自的近况,说着说着,话题不知怎么转到蔺知柔坠马上,韦陟正待细问,韩渡却不动声色地打了个哈哈,轻轻巧巧地把话题带了过去。
不知不觉夜阑,蔺知柔有些犯困,捂着嘴打了个呵欠,韩渡便叫她先回房歇息,她知道两人阔别数月肯定有话要说,便顺水推舟地离席回房去了。
蔺知柔前脚一走,韩渡的脸色便是微微一沉,把她坠马的始末原原本本同韦二郎说了一遍,韦陟本就一身侠骨,听了自然义愤填膺:“令狐竖子欺人太甚!三郎,待我去折他一条臂膀如何?”
韩渡抿了一口酒液,捏着酒盏摇摇头:“长公主不好相与,犯不着把自己搭上。”
“令狐湛不是喜欢打马毬么?眼看着就要上巳了,东内苑马毬会他年年参加,”他撩了撩眼皮,“届时我要他连本带利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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