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上了牛车，与赵客同行，而周伯符却转眼消失不见，不知去向。

“头领也是为了阁主着想。”

朱砂解下了面纱，露出了一张姣好的脸，她慵懒地躺在座位上，展现出了诱人的曲线。

这是一个善于经营自身优势的女人。

但赵客偏偏就是那种可以视而不见的男人。

他的手指慢慢地敲打椅背，他在思考朱砂说的事。

朱砂咬着下唇，眼波流转，嘴角噙着笑意。

她朱唇轻启道：“我第一次知道男人不止可以装聋作哑，偶尔还可以变成瞎子。”

赵客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他道：“对于男人来说，装死也不是一件难事。”

朱砂道：“所以我一向很佩服你们。”

赵客道：“你认识很多男人？”

朱砂道：“我还认识许多女人，但女人不会替我做事，男人往往会，所以后来我只去结交男人。”

赵客道：“无论男人和女人，愿意献殷勤的都是另有所图。”

朱砂道：“我明白。”

赵客道：“但你还是去做了。”

朱砂道：“这是我的价值。”

赵客道：“人的价值不该建立在别人身上。”

朱砂轻笑一声，她的神情平静，内心没有因为赵客的几句话而矛盾挣扎。

“每人都有不同的价值。”

赵客慢慢地点了点头。

“的确。”

朱砂笑道：“所以，你可以少费点口舌。”

赵客道：“我也觉得。”

朱砂换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将更大片的肌肤露在了外面。

赵客把刀平放到了膝前。

“你还没说周伯符是为了做什么。”

朱砂道：“如今阁内的事务全凭阁主负责，但在一件重大决策面前，周头领与阁主有了分歧。”

“何事？”

“攻打飞鹰堡！”

赵客的手微微一颤。

他说道：“那你们阁主…是什么想法？”

朱砂道：“阁主没有表示，但周头领觉得兵贵神速，越快越好，尤其是在他有了对方的传承武学之后。”

周伯符原来真的是飞鹰堡的人！

这一点，他没有说谎。

赵客点头道：“所以他在我眼前演了这出戏？”

朱砂含笑，意有所指道：“头领可能觉得，你在阁主面前更有话语权。”

赵客道：“那周伯符可曾拿出秘籍给你们阁主阅过？”

朱砂道：“这我就不知晓了，我只是一个丫鬟。”

“你不像。”

“嗯？”

“没有哪一个丫鬟，会在明知道我身份的情况下，还在卖弄风情。”

“或许我并不知道呢。”

“如果不知道，那便更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