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留下的一摊子的事情也麻烦,听闻你和翰林们吵了起来?”
“嗯,他们用心险恶,师兄愿意背恶名,就把事情交给师兄处置去了。”
“笨,你把老魏喊回来,赐他一套蟒袍,老魏就
能把这事办的妥妥当当,何必搭上曹秉笔的名声?”
摸摸鼻子,朱弘昭恍然,嘴硬道:“这是我的事情,再说师兄主动要这差事,看来师兄也不想做个好人,就成全他了。”
轻轻将朱慈燃放到棉布小枕上,张嫣轻叹道:“还担心你冲动做了傻事情,有曹秉笔规劝,也就放心了。上回那个刺客呢?”
“你说不杀,现在还在诏狱,好吃好喝供着,没管没问。”
“那就这样先供着吧,现在人心浮动,放出来不好。”
朱弘昭想问,张嫣也想说明白,两个人相互看了看,都没开口。
起身,伸出指头轻轻摸了摸朱慈燃的嫩嫩脸蛋,朱弘昭低声,扭头看着张嫣道:“皇兄走的突然,孩子大名有了,我就起个小名吧。”
“说说,不好听,可不成。”
“叫大心,有一颗大心才能茁壮成长,长得像我
这么壮,他才能挑更大的担子。他也是我们的心,我们的肝。”
张嫣面容红润起来,她最担心朱弘昭放不下疑心,而将这个孩子夺走。虽然不会杀,但托付给心腹,在民间养大会让她们母子不得相见。
当年朱弘昭这一系的先祖,就是这么从宫里出去的。
朱弘昭的疑心,越靠近他,感受的越强烈。疑心大,还简单粗暴,弄得朝臣上折子也简单起来,有事说事不扯虚的,更不会引经据典,否则经典另含他意,有含沙射影之嫌,倒霉的只能是他们。
现在敢和朱弘昭唱反调的,只有那帮缩在翰林院不愿意出去当官,投身书海的老翰林书呆子。
等朱弘昭登基后,两人就不能随意见面了,相互轻拥着温存片刻,朱弘昭就去文华殿找内阁议事。
往往是皇帝等着内阁们来将不决的事情呈上来一起敲定,别以为皇帝其他时间会空着,厂卫会弄来一堆东西让皇帝看,小到京师今天的菜价,远到边陲的
趣闻,隐晦到哪位大人和哪位名妓有染,家里闹出什么矛盾等等。
一个称职的皇帝,只要厂卫运转起来,如嘉靖那样躲在丹房不上朝,朝堂上群臣集议时,飞过一只苍蝇落到谁脸上,他都能知道!
更何况,现在披着记者皮的厂卫四处散出去,为了弄一个头版,可是什么事情都敢往朱弘昭这里捅。这批披着记者皮的厂卫,能不能升上去全看他们的业绩,业绩就是头版!
文华殿,已经炸窝了。
朱弘昭的到来,引得内阁行人们与服侍内阁的宫人行礼,可里面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停都停不下来。
里面在打架,曹少钦领了二十四监的太监、少监,资格低的别想加入,否则就变了性质。高层之间的打架,那不能算打架,只能算是风花雪月之类的趣谈…
“打死你个没良心的老东西,有卵蛋子就…就别
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