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戚慕阳在你旁边坐,你们是同桌？”顾泉重复一遍褚晴话,刚说完就笑了,“他同桌一般不都是他狗腿子吗，什么时候换成个漂亮丫头了？”

“你有意见？”褚晴挑眉。

顾泉勾起唇角,若有所思盯着她看了片刻，眼中笑意更浓：“有兴趣跟我换个座位吗？”

“没有。”褚晴忙着喝最后几口蛋花汤,闻言头都没有抬。

顾泉也不着急：“别这么快拒绝我，我还没说我条件,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哦？你打算拿什么交换？”这意思是要贿赂她了,贫穷褚晴果然感兴趣抬起头，准备听听他打算怎么做。

顾泉桃花眼勾人撩着，像只孔雀一样散发他魅力：“你跟我换座位，我当你男朋友。”

褚晴：“……”

“放心,我这个人虽然看起来挺凶，但对女孩子还算温柔,你做了我女朋友，不会吃亏。”顾泉懒洋洋开口,说完便等着褚晴反应。

然而褚晴并没有露出多高兴表情,反而有些一言难尽看着他。

顾泉顿了一下，脸上笑意淡了些：“你是不愿意,还是看不上我？”

褚晴叹了声气,语重心长开口：“那个,大橘啊……”

“你叫我什么？”顾泉打断她话。

褚晴眨了眨眼睛：“大橘啊。”

“……我叫顾泉,谁跟你说我叫大橘？”顾泉无语。

褚晴蹙眉：“有问题吗？顾全大局，还是个成语，你爸妈挺有文化。”

“……别瞎他妈给我取外号。”

“怎么就是瞎取了？我觉得挺好。”褚晴身后突然传来戚慕阳声音，等她要回头看时，戚慕阳已经到她旁边坐下了，接着戚未晨在她另一边坐下，两个人一左一右把她护在中间。

顾泉看到戚慕阳后，眼中笑意深了些：“哟，这不是戚老大么，怎么没跟你那帮狗腿子一起？”

“要你管，大橘。”戚慕阳特意加重了最后两个字。

顾泉脸上笑意瞬间没了，一双桃花眼像生出刀子了一样，凶狠盯着戚慕阳。戚慕阳也看了回去，两个人像两只无声斗鸡，企图用视线干掉对方。

褚晴扫了他们一眼，扭头看向戚未晨：“你没买饭吗？”

“嗯。”戚未晨应了一声，但没有要起身去拿餐意思，而是问她，“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哦，也没什么，他想跟我换座位，我没同意。”褚晴随口道。

戚未晨看向她：“只是这样？”

“对啊。”褚晴疑惑看他一眼，不懂这有什么可质疑。

戚未晨打量她片刻，确定她没隐瞒别事后，眼神微微和缓了些：“你吃什么？”

“灌汤包，今天还挺好吃，你要吃话去买两笼，再分给我几个，我没吃饱。”褚晴来了兴致。

戚未晨眸光微动：“这么好吃？”

“嗯，真好吃。”褚晴笑了起来。

戚未晨盯着她看了片刻，周身充斥着愉悦气息。

两只斗鸡在这两人无聊对话时，再也维持不住嚣张气焰，都有些不满看向他们。顾泉看到戚未晨脸后顿了一下，略微惊讶开口：“戚慕阳，这是你失散多年亲兄弟吗？”

“关你屁事，废话真多。”戚慕阳一点都不客气。

顾泉嗤了一声，目光在戚未晨和褚晴之间扫了一圈，突然意味深长起来：“你们两个是男女朋友？”

“嗯……”

“不是。”

两个人声音同时响起，只‘嗯’了一声戚未晨听到褚晴这么着急澄清，刚才愉悦一扫而空。

褚晴咳了一声，淡定看了顾泉一眼：“你想多了。”儿子还在呢，虽然她打架早恋骂脏话，但多少还是要顾及一下教育问题，哪能当着戚慕阳面承认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