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洪山听了这话,也是马上就抬起了头,痛声道:“陈太傅!莫不是皇上刚刚驾崩,你们就要开始欺上瞒下、做那乱臣贼子了吗!”
“李太师还请慎言!”陈慕席端着一身正气,“那手谕是确确实实存在的,何不起一起听完,再辩真假也不迟!何必急着出声反驳!”
“你!”李洪山忍住了气,他转头看向尹侯爷,那眼中的神色同样凝重,竟是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重重地哼一声。
李珏见堂下无人反对,便起身拿起木盒,打开盖子,将盒中的手谕亲自奉到一人跟前,“请左相大人通读手谕内容,为此事做个见证……”
左相大人?
群臣惊疑,包括宁子漠也都不知道,李珏竟然请来了左相权岱。
那权岱年事已高,病了一年多了,听人说已是卧病在床,早就退居幕后,因他也算是三朝元老,皇上并未撤他的职,久而久之众臣都快遗忘了他的存在,而如今李珏又将他请入了宫中,群臣自然惊疑。
工部尚书李安邰亲自扶着权岱起身,那身子已是强弩之末,硬撑着站起来,颤巍巍地打开那封手谕,“皇上在世之时,我权岱久病不愈,无法为朝廷分忧解难,如今入宫,得景王之信任,为此事做一个见证……”
当年权岱与宁子漠争锋相对,宁子漠便在他府中安插了内应,每天往他膳食中放一点点的毒,日积月累,拖垮了他的身体。那毒并不会要人的性命,只会诱发各种疾病,权岱本就年事已高,那段时间大病小病不断,很快就病倒无法上朝,朝中政权便由宁子漠一手掌控。
那也是宁子漠争权路上,最浓墨重彩的一笔,却未曾想,被李珏破了局。
权岱缓慢展开手谕,所有人的心都跟着拧紧了,没有人知道那上面的内容,那手谕不过是传闻中的东西,谁能想到竟是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