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渚却是抢先跑到了西舍去,推开了那儿的门。
屋内的摆设比较少,东西墙各摆着一张床,北面是一张桌子,南面则是一个用草席隔开的隔间,用以洗漱。
这儿没有什么衣物,也没什么人居住过的痕迹,看得出的确是客房。
“这儿有两张床!”洲渚瞪着池不故,似乎有些恼她骗人。
池不故面不改色地道:“有两张床又如何?我不喜欢跟人同室而居。”
洲渚左思右想也没能想出什么说服池不故的办法,只能可怜巴巴地看过去,露出她水润的眼眸,摆出最我见犹怜的神情:“球球你了,大好人人家初来乍到,无亲无故,很没有安全感,一个人住会感到害怕。”
以往洲渚想要什么而得不到时,她便对着父母、两个哥哥使用这一招。
还别说,家里没人能扛得住她这一招,便是在校园,她一撒娇,也没几个人受得住!
然而这次,她高估了自己的魅力,也低估了池不故心肠的坚硬程度。
池不故指着破屋,道:“旁边是柴房,柴房的屋顶没坏,你住那儿。”
洲渚就这样被赶到了柴房。
这间柴房只有十平方左右,稻草和劈好的柴火整齐地堆放在一侧,贴着门这边用稻草堆出了一张床的雏形,只有一米宽。池不故在上面铺了一张草席,又拿了张夹层薄被过来给她。
洲渚满脸嫌弃:“这里面会不会有虫啊?我这么嫩滑的肌肤被虫咬了怎么办?”
池不故充耳不闻,道:“东舍的屋顶什么时候修好,你便什么时候可以住到西舍去。”
她走的时候,洲渚突然伸手扯住她的衣袖,腔调带着哭意,仿佛受尽了委屈:“我冷。”
池不故身子僵了一瞬,回头盯着洲渚,半晌,神情有所松动:“松手,我去给你拿衣物。”
洲渚依言松了手。
池不故回到东舍,从还未搬走的木箱子里翻出几件旧衣物。
这些衣物是池不故早两年穿的,如今已经不合身了,但洲渚的身形比她矮小些,兴许会合身。
洲渚得了衣物,挑挑拣拣一番,挑了件桃红色的细麻褙子穿上,手臂和肩膀总算是暖和了些。
她心中感慨,自己活了二十年都没有穿过二手衣服,没想到有朝一日会穿别人不要的旧衣服!
不过这衣服挺合身的,颜色也很合眼缘。
不混汉服圈的她此刻穿着不知哪个朝代的汉服,心想要是有一面全身镜就好了,她定要好好地看看自己是如何美出圈的!
池不故打量了她一眼,竟觉得这样的搭配格外顺眼。若是再将头发盘起,那便无可挑剔了。
正沉浸在自己的美貌中无法自拔的洲渚瞥见了池不故的目光,意识到自己找到了一个现成的观众,刻意走到池不故面前,摆出了她自认为最优雅的姿势。
“怎么样,我是不是很美?有没有觉得捡到我就跟捡到宝一样?”
池不故:“……”
她扭头就走。
她刚才是瞎了眼才会觉得这人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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