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守存只做没听见,另聊话题吃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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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林城外,清军骁将向荣看着城外新立起的四座清军营盘,不无得意,这桂林城防已无差池。
他派遣邓绍良与刘长清二人从桂林两门各率三百人突袭太平军营地,一是来个冷不防,占点便宜,响应南边攻来的乌兰泰,看能不能搞个大的,他攻的两路目标也确实是太平军的软肋。
萧朝贵的指挥营地里,驻防人数确实不多,让刘长清去攻,有点乱军之中取敌首脑的味道,攻他也能牵制其他许多别的地方的兵力,让其来援。
邓绍良则率部去攻西城河对岸的太平军妇孺营地,也是柿子捡软的捏,捏的同时,这也能捏的让太平军自己感觉到痛,急收拢兵力去保护自己三寸。
这两处就让太平军兵力不能妄动的同时,实则是掩护他真正的意图,命和春带领清军一千,民夫两千余人,在老西门外择要地乘机一口气扎起的四座营垒来。
如此将太平军直接的攻城战变成城外局部攻垒战,由已完成的北面,现在西面,以及将来的南面。
稳步的将战线逐步拓展到城外,避免太平军的直接攻城。
现在向荣的愿望达成三分之二,而派出去了两支袭攻军队战果颇微,他也因此不怎么在乎了。
城内出兵的损伤不大,两股部队悉数入城回营,而象鼻山背侧清兵却不然。
那支被乌兰泰作为奇兵、沿漓江逆流北上的李朝登等七百余清军,在商船靠近太平军船队后开始点火弃船,由李登朝带队从船上轰然杀下。
虽给了太平军个冷不防,由其象鼻山背杀上岸,直接带队去攻山上石达开壁垒,可尚未厮杀多长时间,就被韦昌辉率军赶到后,两下合围,直接就地歼灭了。
而岸边重烧的船只,只来得及烧着太平军外围几只小舟,就被赖文光指挥兵卒砍断烧着外围船只的缆绳,让其顺江飘下,同时将靠着烧着清军商船撞走。
报销七百人的成果只是让太平军损失大小船只三艘,损伤百余人,也不知道乌兰泰泉下有知,觉得划不划得来。
“天王有令,宣后营童子营营官陈丕成、中军十八军军帅夏诚共同觐见!”
赶来觐见的夏诚感觉自己有些被侮辱了,他一口气干翻乌兰泰,平灭清军三千余人,现在的觐见名称顺序上,居然赶不上一个小小的童子营营官?
夏诚看着身侧比自己小不了两三岁的一个虎气少年,双眼下各有黑痣,他刚见夏诚也并不打招呼,只是一侧直直站立着,夏诚越看越不服气,侍卫出来按住腰刀、叉腰宣令后。
那少年整了整自己的衣物,当先走了进去,并没有谦让什么的,夏诚瞄看了当前此人背影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向门口侍卫交过自己的军帅佩剑,跟了进去。
“童子营营官陈丕成见过天王!”
“臣中十八军军帅夏诚见过天王!”
二人先后抱拳,朝着中堂上的洪秀全拜跪,共发声道:“天王万岁万万岁。”
后又侧拜其他下座四王。
“……千岁千千岁!”
“兴!”侍卫按礼让其站起。
“谢天王,”“谢天王。”
“朕很高兴!”洪秀全看样子有些高兴,侧头对杨秀清道:“清胞,天国竟有这等人才,如此的年青,足见天父护佑。”
“噢,天王兄所说即是,这两人,一个斩杀乌妖头,平定外围来犯清妖的进犯,一个带领不到百人的童子军,击退了向妖部下邓绍良对后营老弱粮地的袭扰,又都如此年青,确实是天国之福!”
黄绸王袍的杨秀清也有些得意,手扬介绍道,夏诚毕竟是他的中军部属。
夏诚没成想身侧这少年还有这能力,侧看了他一眼,用童子兵就击垮了向荣悍将邓绍良?这感觉有些超神啊!
“丕成啊!听说你的叔叔是朕派去协助东王处理政事的陈承瑢,是真的吗?”
“是,陈承瑢正是小臣叔父。”
“怪不得,有些你叔叔风范。”洪秀全侧眼不着声色的看了杨秀清一眼,笑着夸道,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正色提手道:
“这样,你年纪太小,功劳先记下,迟早要大用于你,朕先给你赐名,以示激励,丕成有些不好听,嗯,改叫玉成吧,玉汝于成!”
“谢天王!”陈玉成抱拳后叩谢。夏诚闻言皱眉侧目,这小子就是陈玉成?
“夏诚,你小子可真长我天朝将士士气,乌妖头缠堵了我们一年多,今被你斩了,如天国将士都如你这般,何愁打不下天下,现你立下如此伟功,想要何等赏赐,还不快与天王明说!”
一侧的杨秀清却插话,变客为主的对夏诚伸手示意上位的洪秀全言道,掌握话局主动的同时,让他夏诚向洪秀全讨赏,话里话外的架住了洪秀全,为自己的中军势力做更多的封赏。
“谢东王,天王,臣斗言了,现在我部独战乌妖,虽胜,但损失惨重,伤员很多,火药物资短缺的厉害,希望天王、东王,给予调拨补充!”
“这是应当的,肯定要补充!”洪秀全面上笑呵呵,却在心里有些不高兴杨秀清抢自己的话语,又因夏诚是杨秀清的中军部将,虽说高兴于斩杀乌兰泰的胜利,却也不愿意白白增加杨了秀清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