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婧伊叫道:“姚大哥——”姚琨截口道:“大小姐,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我与他之间必有一战,请你莫再相劝。”见其余众人似乎也有劝解之意,道:“也请各位兄弟莫要多言,否则便是和我姚琨过不去。”言罢,再不多说,转身出厅,往演武场而去。
上官子吟瞧不惯他如此咄咄逼人,轻哼一声,不动声色道:“大哥,盛情难却,既然人家都‘三顾茅庐’了,你便成全了他罢,免得倒显得咱们不近人情了。”拉着上官飞云跟了出去。杨婧伊、李珲等人知道此事再无回转的余地,疾步跟了上去。
演武场四周陈列着各式各样的兵器,姚琨抽出一杆白蜡枪来,道:“上官飞云,拿你的长剑。”上官飞云怕误伤了姚琨,道:“刀剑无眼,我和姚大哥只是比武切磋而已,何必真刀真枪?”姚琨冷笑道:“看来飞云兄弟是胸有成竹了,笃定空手也能胜我。哼,我姚琨也不占你的便宜。”随手一抛,白蜡枪稳稳地插入兵器架中。
“上官飞云,接招!”姚琨大喝一声,一拳击出,拳风呼呼作响。杨婧伊闻得风声,知道此拳不轻,双手紧紧绞着衣襟,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姚琨余光扫处,见她这般紧张上官飞云安慰,心中又气又怒,不由又加了几分力道。
上官飞云修习“炎掌”不久,还未在实战中用过,见姚琨这一拳势大力沉,便依着那晚何不鸣化解自己剑势的方法,默运炎阳真气,在他手腕之处轻轻一抹,将他带偏。姚琨一招落空,拳间力道无处着落,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众人不由喝了声“好”,杨婧伊也长舒了一口气。
姚琨低喝一声,回身便是一记重拳。上官飞云不慌不忙,单掌迎上。那炎阳真气也当真了得,上官飞云虽只修习了短短二十余日,内力却突飞猛进。“砰”的一声闷响,拳掌相交,上官飞云纹丝不动,姚琨却觉一股热力压住自己的真气,忍不住连退三步。
姚琨恨声道:“想不到飞云兄弟掌上的功夫也这般了得,嘿嘿,了不起,了不起!”上官飞云暗想:“不好,我一心只想着使用‘炎掌’,手上没了轻重,却教姚大哥丢了面子,且不能再这般了。”言念及此,掌上松了几分力道。
姚琨觉察到其中变化,却不领情,怒道:“上官飞云,你也太目中无人了吧,竟这般瞧不起我。”上官飞云见他误会了自己,忙道:“姚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姚琨叱道:“那你还不出全力。”上官飞云道:“我……”暗叹一声,无奈之下,只得全力迎战。
几个回合下来,姚琨连连败退,上官飞云则游刃有余,似闲庭信步一般。众人为上官飞云的武功所折服,纷纷拍手称赞,杨婧伊也面露微笑,以示赞许。这下可惹恼了姚琨,也不再管什么占不占便宜,顺手抽出那杆白蜡枪来。他师承杨碧影,枪法造诣颇有气候,一枪刺出,上官飞云不敢大意,斜退一步,避其锋芒。
姚琨抢得先机,一鼓作气,连攻数招。但他的武功毕竟差上官飞云太多,不到盏茶功夫又被上官飞云占得上风。姚琨久战不胜,心中大急,枪法渐乱,忽见上官飞云一掌拍至,犹如天外来招,想要回枪格挡,已然不及。
上官飞云手掌按在姚琨胸门期门穴前,却不动作,道:“姚大哥,不如咱们就此罢手,好吗?”期门穴乃人体大穴,此掌一旦拍下,姚琨非死即伤。众人见胜败之数已定,纷纷喝彩道:“飞云兄弟好身手。”杨婧伊微微一笑,道:“既然飞云哥哥赢了,那便不要再比啦,免得伤了和气。”
姚琨听见众人话语倍觉刺耳,偷偷向杨婧伊瞧去,见她双瞳闪闪,正目不转睛地瞧着上官飞云,心中嫉妒之火油然而生,怒吼道:“谁说这小子赢了!”举枪便往上官飞云刺去。二人相距甚近,上官飞云万料不到他会骤然出手,忙闪身躲避,却终究慢了一步,左肩被枪头擦破,渗出血来。
众人大惊,纷纷上前,上官子吟抢先扶住上官飞云,急声道:“大哥,你怎么样?”杨婧伊娇呼一声,叫道:“飞云哥哥。”李珲劈手夺过姚琨手中的白蜡枪,叱道:“姚琨,飞云已然手下留情,你怎地还如此不知轻重?”姚琨自觉失态,颤声道:“我……我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