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婧伊爱口识羞,上官飞云不见回应,还道她不同意,沮丧、难过等诸般情绪涌上心头:“是我太心急,吓到婧伊了么?”不由气馁道:“是我唐突了,若是婧伊不愿,那便罢了,就当我未曾说过,你千万莫要生气。”
“飞云哥哥,不是那样的。”杨婧伊大急,她知道上官飞云心思简单,不懂女子心事,生怕他就此退缩。她虽然心中愿意,但女孩儿家生性面薄,要她当面答应婚姻大事,那却很是为难。
上官飞云大喜,颤声道:“这么说,婧伊你答应了?”杨婧伊低垂螓首,贝齿轻咬红唇,面色娇羞,犹如桃花含苞待放,轻声道:“婚姻大事需由父母做主,要问过爹爹才行。”她怕上官飞云还不明白,想了想,又低声说道,“婧伊心思如何,皆与飞云哥哥一般,若是爹爹同意,婧伊一切愿听从飞云哥哥吩咐。”
这话说得再明白不过,上官飞云喜不自禁,胸中一热,一把将杨婧伊搂在怀中,唤道:“婧伊。”杨婧伊忽觉一股男子气息扑面而来,瞬间似有一股电流窜遍全身,身子一软,再也使不上半点力气。
上官飞云只觉怀中女子柔若无骨,似温香软玉,阵阵处女体香袭来,中人欲醉。他生怕手上一松,她就会化作一缕清风飘走,不由搂得更紧。忽听杨婧伊嘤咛一声,喘息道:“飞云哥哥,你弄痛婧伊啦。”上官飞云慌忙松开杨婧伊,赧然道:“婧伊,我一时手上没了轻重,对不起,伤着你了么?”
“婧伊没事,飞云哥哥无需自责。”杨婧伊面色潮红,如饮醇酒,理了理鬓发,双手不停地绞着裙带,却仍旧掩饰不了羞色。上官飞云亦觉有些尴尬,忙岔开话题。
过得不久,上官子吟自雪中归来,上官飞云和杨婧伊见他恢复了以往神色,不觉放下心来。三人说起万古流传授上官飞云剑法一事,杨婧伊奇道:“万前辈当真奇怪,好端端的为何要教飞云哥哥剑法?”
上官飞云为难道:“莫非万前辈是想将‘归殁剑’传授予我?但那‘归殁剑’招招置人于死地,剑意太过决绝,我不大喜欢。”上官子吟笑道:“无论是什么剑法,多学点总不是坏事。万前辈既已承诺,待大哥学完剑法,就告知出口所在,大哥便安心学剑罢,若是惹得万前辈不高兴,咱们三人只怕真要一辈子困在此处了。”
当晚,上官飞云去寒潭捕了几条鱼儿,次日一早,选了两条最大的烤了去寻万古流。万古流见他又带了两条烤鱼,哈哈一笑,毫不客气地接了过去,大口咀嚼,吃得津津有味。待两条烤鱼吃完,这才抹了抹嘴,说道:“小娃儿懂得孝敬老夫,心思不坏。昨日与你说了那么多,小娃儿知道老夫是谁么?”
上官飞云不料有此一问,不知他是何用意,又怕惹他生气,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万古流啐道:“没用的小娃儿,知道便知道,不知道便不知道,吞吞吐吐似个娘们。”上官飞云被他骂了一顿,脸上发烧,只听万古流道:“老夫叫万古流,昔年大家送我个外号‘万念老人’,小娃儿听过么?”
上官飞云道:“前辈大名,如雷贯耳。”万古流冷哼一声,道:“老夫当年曾是午子观掌门,亦是抗击陌教的华夏武林盟主,不想后来却被同门师弟陷害算计,推下这万丈深渊,害我那人正是当今午子观掌门常轩。”上官飞云不禁“啊”的一声,道:“竟然是常掌门!他为何要害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