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飞云瞧瞧周边,只见满树枫叶鲜红似火,随风拂动,自己正在躺在燕雨柔腿上,这才知道方才只是大梦一场,不由长舒了一口气。正待开口回话,忽听的一个熟悉的声音叫道:“小飞云。”上官飞云循声一瞧,却是何不鸣,只见他精神抖擞,神采焕发。
上官飞云道:“何伯,你中的巫术解了?”哪想何不鸣却蓦地跪在地上,抱拳道:“属下该死,武林大会上让少主受委屈了,可教主之命不得不从,还请少主恕罪。”上官飞云听得晕头转向,疑惑道:“教主?少主?”
何不鸣道:“实不相瞒,俺的真实身份乃是圣教明尊尊主,藏身华夏武林多年,便是为了复兴陌教。”上官飞云大惊道:“什么?你是陌教的明尊尊主?”何不鸣道:“属下岂敢欺瞒少主?”上官飞云只觉天旋地转,又问:“你口中的‘少主’是何意?”
何不鸣道:“当年慕容教主的孩子其实是对双生子,弟弟留在了天山,便是现在的教主,哥哥则交予孤峰兄弟抚养,正是少主你啊。”此话一出,无异于晴天霹雳,上官飞云脑袋嗡嗡作响。
只听何不鸣接着道:“教主让俺在武林大会上说出少主的身世,招致众怒,再以争夺武林盟主为噱头,挑拨各派竞相争逐,进而发引发武林大乱,这样咱们圣教才有机会一举攻克华夏武林,报得血仇。教主原也是为了圣教大义,以至少主受苦,还请少主莫怪。”
上官飞云直惊得目瞪口呆,一时间脑中乱作一团。燕雨柔喝道:“臭疯子,你休要胡说,云哥才不是什么陌教少主。”何不鸣道:“此等大事,俺岂敢胡言乱语?”燕雨柔娇哼道:“即便云哥真是慕容教主的孩子,也不去做那个劳什子‘少主’。”
何不鸣正色道:“那可不成,少主既是慕容教主之子,自当与教主一道,为圣教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岂能忘本负义?”燕雨柔愠道:“云哥今后的路,由云哥自己决定,岂容你们置喙?臭疯子,你若再是‘少主’长‘少主’短的,休怪本姑娘不客气啦。”
忽听一人冷笑道:“好你个老疯子,枉我跟你相交多年,想不到你竟是明尊尊主,算我秦空瞎了眼,愧对死去的韩师兄。”何不鸣回首一瞧,见是秦空,便道:“秦兄弟,如今你已被逐出了名剑阁,鱼太元、项天啸那几个贼厮鸟又将你当成了少主的伙伴,不如你就此加入圣教,跟着教主和少主,干一番大事。”
秦空寒声道:“韩师兄毕生愿望便是驱除陌教,还华夏武林安宁,我秦空又岂会与尔等为伍?”并起食中二指,纵身向何不鸣刺去。秦空虽是以指代剑,可劲气破空,寒如朔雪,不啻于神兵利器。
何不鸣哈哈笑道:“好啊秦兄弟,平日里俺想与你切磋几招,你总是推三阻四,忒不爽快,看来今日俺是要尽兴了。”使了招“红莲业火”,与秦空交在一处。
二人俱是当今武林的一流高手,一旦放开手脚,顿时剑气纵横,热浪扑面。周边的树木一棵棵倒下,有的是被流动不息的剑气所折,有的是被铺天盖地的掌风所催,一时间火红的枫叶和金黄的银杏漫天飞舞,煞是好看。
蓦地,一道劲气在上官飞云身边炸开,险些袭中他和燕雨柔,燕雨柔惊得“啊呀”一声。紧跟着,又有许多树枝乱石纷纷飞来,上官飞云挥剑一一格开。何不鸣扬声道:“此战凶险,未免误伤,还请少主先走。”
“陌教之人,今日一个也别想走。”秦空冷哼一声,道,“朔雪剑冰清玉洁,岂容你陌教之人玷污,今日便还回来罢。”凌空伸手一抓。
上官飞云只觉一阵巨大吸力隔空传来,朔雪剑拿捏不住,脱手飞出,到了秦空手中。只一眨眼,秦空忽地欺近身前,上官飞云根本来不及反应,已被朔雪剑透胸而过,瞬间没了意识,只听燕雨柔在耳边叫道:“云哥!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