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一点我得提前说清楚,我这个药比较特殊,如果你们信,就按照我嘱咐的法子好好用,如果不信,千万别搪塞我,最后没得把我的药全浪费了。”
李均闻言愣了下,这些年他找过不少大夫,每个给桑桑检查完后,都是一脸惋惜地摇摇头,再开上一大堆仅能维持现状的药,从来没有一个人像沈秋一样坚定地告诉他,这个病可以控制。
因此短暂的怔楞过后,李均下意识伸手遮住了眼睛,胸腔的狂喜和怀疑又糅杂了几分酸楚,几乎快把他逼疯了。
他想大声尖叫,却发现喉咙被什么东西死死地堵着;他想哭,眼眶发红发烫,但却一滴眼泪都流不下来。
胸腔憋得发疼,发胀,耳朵里嗡嗡地像是有无数个人在打架,全身酸软到站不住,最后竟是往后踉跄了几步,扶着墙慢吞吞地蹲下身子,将头埋在膝盖上不住地呜咽。
桑桑懂事地靠上前,伸出瘦小的手掌在他头上摸了摸,安慰道:
“哥哥不哭,能治好病是好事,要笑,不能哭。”
李均胡乱地嗯了声,头还死死地抵在膝盖上,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栗。沈秋知道他需要时间,因此也没催促,贴心地站在远处等他平复。
许久后,李均才抬头看向沈秋,眼底的哀求和不安如有实质:
“你,你说的是真的吗?桑桑的病真的能控制吗?她能像正常孩子一样能跑,能跳吗?”
沈秋直直地看向他的眼睛,不躲不避,认真笃定地道:
“我确定,而且如果你们按照我嘱咐的法子好好用,也有一定的几率可以完全康复。只一点,在用我开的药时,务必不能与其他药物混用。
我在帮桑桑检查的时候发现,这些年在药物的作用下,她的脾胃已经差得不能再差了,就像一个千疮百孔的杯子,不论倒进去什么都会一滴不剩地全部漏出去。这也是为什么那会儿桑桑给你说喝了药想吐,很难受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