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薄夫人训斥他的话,她多少听了些,但没怎么听全。
倒是薄正霆后面的话,她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
她不是薄司年心甘情愿娶进门的人。
这一点,她深知。
而她更是一刻都不敢忘记自己跟薄司年的婚姻之始,是为因为什么。
她若有所思的盯着门口方向沉思了许久。
久到,男人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跟前,她都还没回神。
“撞的鼻子,那他为什么要替你揉额间?”
冷岑不悦质问声,在她头顶响起。
秦酒倏然回神,抬头对上他那清冷无波眸子,
她被薄司年的问话,问住了。
是呢?薄正霆刚才为什么要揉自己额间?
她同样也是疑惑。
“嗯?”见她没有回应,薄司年原本克制下去的怒火隐有复燃的迹象。
秦酒随即收回思绪,思忖了一番后开口,“大概是他眼瞎吧!”
闻言,薄司年紧绷的下颚,瞬间舒缓。
他轻声确认,“眼瞎?”
秦酒语调故作痞样,“那可不嘛?撞了人鼻子,以为撞的是我额头,大概是以为我跟他平时接触的女孩子一样那么矮的身高吧?”
薄司年被她这话逗乐。
“怼人的时候,还不忘夸自己身高?”
“秦酒,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这么没脸没皮?”
秦酒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人活于世,不是非要靠着一张脸皮才能存活。在性命存亡之际,谁会去顾忌脸皮这种虚无的东西呢?”
说着,她又突然开启忧郁模式,“你们薄家不是把我的生长环境都调查了吗?不知道,我小时候过的是什么生活?”
“脸皮子那种玩意儿,只存在于你们薄家这样的家庭。”她可没有。
闻言,薄司年目光沉了沉。
心底,竟隐隐滋生出一丝愧疚。
只因挑起了她不悦的往事。
秦酒生母早亡,秦振业再娶妻后,基本便无任何心思放在年幼的她身上。
她更是早早的离了秦家,在外谋生度日。
相比起来,身在薄家的他的确比她要生活的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