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京准身上系着保姆的围裙,几分人夫气质,就是脸色太难看,臭得很。

“可以放心了吧,”江宝瓷不介意他的态度,“以后这些贵太太的眼睛一定会放在兰妆和兰太太身上,兰妆有一点不对劲都能被她们瞧出来,兰太太不敢落人口舌,会保证她好好的。”

直到嫁人。

贺京准走近两步,漆眸料峭,像冬天夜晚的森寒:“你是不是早料到了?”

“对啊。”

贺京准不见光的眸子攫住她:“那句,我不顾老婆去照顾兰妆,这句话,你是不是早料到了?”

“......”江宝瓷顿了顿,“怎么了啊?”

她又不是神仙,怎么会料事如神。

但只要有人提及兰妆在国外动手术,必定会把贺京准拉出来。

这点她倒是清楚的。

可贺京准似乎不大对劲,眼底蓄着阴冷,胸膛深深浅浅起伏,嗓音不明:“我借宋太太口澄清的谣言,你要借这些人的口重新散播吗?”

散播他跟兰妆之间有私情。

江宝瓷默了默,没发火:“我们知道是假的,就好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