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京准披着浴袍出来时,就看见某个姑娘翘着脚趴在床上数钱,两只奶白色的手腕晃着金镯子的光,满脸的兴高采烈。
看见他出来,江宝瓷回头,晃了晃手腕,充满电一样的精神:“老板,我最喜欢一秒切换到金融频道的感觉。”
江宝瓷把现金理平,重新塞到红封内,极为客气:“老板请上|床。”
“......”贺京准浴袍半敞,只把腰间系带松松挽了下,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冷笑,“又大了一岁。”
江宝瓷脸瞬间垮了,抱着红包扭身:“我不听,不到生日就不算。”
贺京准很淡的轻哼。
还治不了她。
床垫骤然凹陷,又快速回弹,男人已经躺了上来,江宝瓷心头有事,正面转向他,认真道:“刚才我又确认了一遍,妈妈的饮食确实比大伯母她们的要少,厨房归大伯母管,少记几个菜而已,对她来说很简单。”
贺京准半靠床头,双臂枕在脑后,敞着怀抱,斜眸望她。
以为他不信,江宝瓷把相册调开,吭哧吭哧爬他怀里,手肘支着他胸膛,将手机凑到他眼前:“你看,你七个月早产,原本就比人家少三个月,记录少几张就算了,这每一顿饮食安排的最后两行,像是之前有字,后来字又消失了。”
七个月,每一餐的记录都空出两行。
一点痕迹都没留。
却空白的惹人怀疑。
贺京准不声不响,鼻尖擦过她头发,很想伸手抱她。
江宝瓷不察,半个身体偎在他怀里借力,继续道:“有一种笔,写的时候跟普通笔一样,但过段时间,字迹会悄悄消失,你听说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