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就像是长了翅膀,飞遍了常喜村的家家户户。
没一会儿的功夫,村长家就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
陆明朝的娘家人在听到消息后也着急忙慌的赶了过来。
“朝朝。”芸娘一见陆明朝苍白的小脸,心疼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朝朝,你受委屈了。”
芸娘一把将陆明朝揽在怀里,一下又一下轻轻拍着陆明朝的后背。
陆家的其余人,也满脸担忧的看着陆明朝。
就连缠绵病榻的陆老太也被李磊背着赶了过来,想要给陆明朝撑腰。
陆垚这个秀才公牵着眼角坠着泪水的陆小鑫,护在陆明朝身侧。
在这个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时代,秀才公站在这里,就代表话语权。
陆春生则是直接手里握着一把镰刀,仿佛有人敢伤害他的女儿,他就跟人拼命。
陆家所有人都已经发自内心的接受了陆明朝,也忍不住自责和心疼,总想用最好的弥补,又怎么会眼睁睁看着新出嫁的女儿还没到三朝回门的时间就受这么大的委屈。
“老村长,今儿您必须得给我家朝朝一个公道和清白,要不然我活剐了想伤害我家朝朝的恶人,大不了赔一条命。”陆春生这个老实人发了火,握着镰刀咬牙切齿,显然是恨急了。
孙二少:???
根根湿发已经结了一层薄冰的孙二少傻眼了。
这家人,行事都这么莽的吗?
赔条命有什么用,他好日子还没过够。
“我,我也是受齐蕊哄骗的啊。”
老村长和方老太焦急道“春生,说什么糊涂话。”
“有事情咱们好好说说解决了就是。”
方老太也算是看着陆春生长大的,活脱脱一个只知道干活的老实人。
可现在却把老实人逼到了这个地步。
“谢砚,你细细说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谢砚从怀中掏出按了手印的证词,一字一句念了出来,声音清冽冽似含着冰雪,让人听在耳中,心中发寒。
读罢,谢砚抬高声音,锐利的目光扫过四周围观的村民“我谢砚自从落户常喜村,自问对齐家祖孙不薄,也不曾亏待邻里乡亲,齐家的屋舍院落是我修缮的,日常的吃食也多有照拂,我不求报答,但也受不了恩将仇报狼心狗肺,我只求给吾妻一个公道和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