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断的帅旗,得重新立起来。
四散的兵权,得重新收回来。
……
昌河县。
朝福商行处处不顺,各种细枝末节的问题层出不穷。
皆是些无伤大雅的事情,可实在膈应人。
陆明朝心知,顾淮是在胁迫她乖乖就范。
但,她天生就是个软硬不吃,只看心情论远近的。
顾淮注定要失望了。
还好,平宁郡主是个行事利索的。
同样的,许县令也很烦,顾世子总以他的名义邀陆明朝一聚。
不知情的,还以为他为老不尊第二春了。
他的傻白甜儿子,都开始寸步不离的盯着他,声称是以防他色心大发铸成大错晚节不保。
听听!
听听!
这是一个儿子能对父亲说的话吗?
于是,夜来风雨,许县令站在廊檐外咬牙淋了半宿雨,病的迷迷糊糊涕泗横流,一碗又一碗的苦药喝着。
许清行神色古怪,抿着嘴若有所思“父亲,这就是传说中的相思成疾吗?”
哭丧着一张脸的许县令:???
“清行,你是想你爹死吗?”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少思少虑,你脑子不适合思考。”
许县令憋着一口气,仰起头,将碗中剩下的药一饮而尽。
许清行“那父亲为何刻意染病?”
许县令的眉毛皱成了两条蜈蚣,也不知是苦的还是愁的“惹不起躲得起,为父怕了!”
“躲谁?”
“顾世子。”许县令压低声音。
许清行微微蹙眉,茫然不解道“难道父亲不知陛下召顾钦差回京吗?”
许县令垂死病中惊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