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政霖拨开目光,伸手在口袋摸烟,刚点燃,梁枝抽口气:“给我也来一口。”
他诧异看她。
“转移注意力,或许会好一点。”
那双桃花眼定定的盯在他唇口的烟上,像个贪婪的小野猫,看得付政霖抓心挠肺的难忍。
他伸手递过去:“最后一支,省着点抽。”
电梯卡住了,本身空气稀薄,两人却在封闭的电梯中抽烟。
他想想就觉得刺激,又不可思议,那种疯狂的冲动在脑中萦绕徘徊,像是有一只邪恶的手,掐在付政霖的脖颈上。
逼着囊着让他进行下一步。
梁枝狠抽几口,可她不会抽烟。
一股股烧肺的呛味,从胸口窜到了喉咙跟鼻管里,比起恐惧的压迫更为难受,她蹲下去猛咳。
“不会抽就别抽。”
付政霖让她这一闹,恼心又费神,一只手夺过烟,一边掐住她胳膊往上拉:“站好点,别往下蹲了。”
这一折腾,梁枝精心装扮的脸,花得不成模样。
她咳得严重,眼泪都往外渗,浓黑的眼线与睫毛膏混合,一眨眼,两边眼底全都是漆黑一片。
红印也晕开,胡在唇角。
待咳意收敛,梁枝稍稍站直身板,她目光所及之处是面前锃亮如镜的电梯门,门板上倒映着她此刻狼狈面孔。
眨了眨眼,推开胳膊处的男性手掌:“我没事。”
付政霖也不跟她摆脸,把手收回去。
两人互不言语,只有她沉重而起伏波动的呼吸心跳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忽然,身前那道门被人拉开,外边的光线顺着照了进来,梁枝猛然松气,右眼角一滴泪猝不及防下落。
沿她颧骨流到鬓角,她艰难往外提步。
短短不过两米距离,梁枝是被人拖拽走的。
她听到工作人员,在跟付政霖致歉,言语都是卑微惶恐。
但他一言不发,眼角余光扫到她:“还能自己往上走吗?”
梁枝:“休息两分钟。”
说完,她自顾自走到旁边的沙发椅上,连招呼都没跟他打一声,工作人员给她端茶倒水,都一一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