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否眼睛一耷一合的,睨了睨眼前人。
这会儿酒意上头了,她话不过脑的说:“她有苦衷的。”
“她真喜欢政霖不?”
陈否身子往前倾,拉低两人距离,她伸着一根手指,抵在唇瓣上,做了个嘘的手势:“我告诉你,你可别说出去。”
“我保证。”
谢延眼里是精光闪过,扬手发誓。
陈否一只手把他脖颈勾住,往前拉,几乎是他鼻尖都要贴在她脸上,耳畔响起悠然之声:“阿枝很爱付政霖的。”
谢延深吸口气,目光稍稍抬起,对上那双迷离醉眼。
他又问:“那她有什么苦衷?”
陈否这回怔怔的不说话了。
谢延生怕她酒醒,挪开脖颈上的胳膊,端起酒瓶随而给她斟酒,连哄带骗:“这酒不错,再来一杯。”
陈否连续被他哄骗喝下两三杯。
头疼欲裂,喉咙泛苦,视线模糊不清,她半躺在柔软的沙发中,身子陷进去一半多。
谢延不敢心急,慢慢引诱:“你跟我说说呗?”
她使劲儿摇手摆脑,眼看人要醉过去,他去取了杯醒酒茶,端到陈否跟前,同样的伎俩骗她往下喝。
这不喝不要紧,一喝陈否直接吐了。
吐得嗓子眼抽搐,脸色铁青,连说话都吐声部利索。
“你慢点吐。”
谢延拖着人去洗手间,陈否趴在洗手池台前,他帮她捏住头发,另一只手轻抚背部,从外人的角度看过去,姿势暧昧。
陈南浔走到门口,眼尖扫到这一幕。
莫名的火气涌上心头,脚步顿住不动了,他直勾勾看了好几秒:“谢先生。”
谢延满心都是打探的事,这道沉声,瞬间将他拉回现实,眼睛猛然眯起,眼皮轻颤,他搂着陈否转身:“有事?”
动作刻意,偏做给他看的。
陈南浔目光如约定向他的手,面目不辨喜怒:“陈律师喝醉了?”
“用得着你一个外人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