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祁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半晌,盛珏败下阵来:“不好意思嘛,我不是有意偷听的,只是碰巧。”

顿了顿,又义愤填膺地道:“之前是我不好,不知道薛老师你即将面对的是什么,那个叫韩守言的的确太恶心人了!精神攻击真可怕。”

薛祁司从他手中拿过小黄花,往耳朵上一别,道:“我又没有怪你,好了,走吧。”

盛珏忙道:“我们要回去了吗?”

“回什么回,”薛祁司瞪了他一眼,“我都已经被恶心过了,现在再回去,岂不是太亏了?当然是要把钱拿到手再回去。”

盛珏惊喜道:“薛老师已经知道汪刻其昏迷不醒的原因了吗?”

薛祁司道:“还不知道,但我并未在附近感觉到任何妖邪之物的气息,想必不是多严重的病情。”

从花园回到大厅的时候,汪家的管家已经在那儿讲话了。

汪家如今的家主比盛家的老爷子,也就是盛珏的父亲要小上一辈,他的独子汪刻其说实话,甚至应该尊称盛珏一声叔叔。然而盛珏是家中的老来子,比大哥盛 小了将近三十岁,以至于小小年纪就占据了很高的辈分。

汪家的管家盛珏是见过两次的,虽然他已经记不清对方的长相,但难保对方记得他的。

于是盛珏小心翼翼地躲在了薛祁司身后,尽量不露脸。

余光不经意瞟见某个位置,盛珏正好与韩守言对上了眼神,对方正微蹙着眉,看向这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盛珏没有感觉到恶意,便眨了眨眼,收回目光。

管家的发言其实很简单,汪刻其昏迷了这么多天,且订婚日将近,在医生都说他身体各项指标均无异常的情况下,他们只能选择求助非科学从业者,并希望能够尽快将汪刻其唤醒。

在说明了目的后,管家便引着前来赴会的天师们去了汪刻其的房间。

作为有能力号召这么多天师的家族,协调能力必定是强大的。为了避免出现同行相轻的恶性竞争,进入汪刻其房间的天师是按照姓名的首字母来排序的,让所有人都无可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