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张口,就是呛鼻的烟味。
谷曼尴尬地咳嗽一声:“我,我怎么没见过你?”
大哥说:“你肯定记错了呀!”
谷曼眉头一皱:“我从小在村里长大的,每个人都认识,我确信你不是我们村里的人。”
大哥咧嘴笑:“以后我就住你床头,你咋会不认识我呢!”
谷曼脸一黑,听出来这大哥在调戏她,顿时又羞又怒,拳头拽得紧紧的,想骂人,却有点害怕,只得忍气吞声,她心想,只要忍过去了,等这人下车就没事了。
那大哥恬着脸,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头下二亩地,丝毫不掩盖他的企图心。
谷曼长得挺漂亮,个头差不多一米六五左右,不高不矮,刚刚好。作为车上唯一一个单身且年轻的女孩,一上车就挺引人注目,不过谷曼一上来就坐到了高大健硕的容铮旁边,这让那些有脏心思蠢蠢欲动的毛毛手都偃旗息鼓。
但是还是又不死心的,比如坐在谷曼前面这大哥,看起来少说有三十好几了,一双眼睛贼兮兮地盯着谷曼的腿瞄了半天。
他刚刚不动声色在前面坐着听了老半天,这小姑娘和他旁边那俩人绝对不认识,他当下就起了狼心,再听女孩开始说自己家,顿时忍不住了。
谷曼穿着一条半身冬裙,里面套了件黑色棉绒的打底裤,她坐在凳子上,就算是双腿岔开,也看不见那里面,偏巧这大哥脑补能力挺强,看着看着,裤裆口的帐篷就升起来了。
有座椅靠背挡着,谷曼是看不见的,只是觉得大哥一张口,就是一股子难闻的恶臭味,实在让她有了厌恶感觉。那大哥跟她聊天,没再出言调戏,而是一些闲聊,她不好发作,只得“嗯嗯嗯”的回话,颇为不耐烦。大哥却是听着谷曼小女孩一样,轻柔的“哼哼”声,觉得很享受,一只手埋进裤腰里,不知道在干嘛。
就在谷曼又一个“嗯”声的时候,容铮突然站起来,抬起脚对准那男人裤裆就是一踹,那男人立刻“嗷呜”一声痛呼,捂着裤裆哀嚎。
周围的人都吃了一惊,觉得自己真是流年不利,怎么又打起来了。
不过这回不是打架,而是单方面压制性践踏。
容铮只踹了一脚,当即收回腿,啐了一句:“龌蹉!”
那人龇牙咧嘴,指着容铮的脸:“你你你你给我等着。”
容铮居高临下睨着他,笑着说:“我等着,然后呢?”
那人哼了一声:“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认识不少人,你给我当心点,有本事到时候别跑!”
打架的时候套路语基本就是那几句,让人等着,下次我找人弄你,往往没有下次,就算有下次,也是要找一伙人帮忙。
谷曼毕竟见识少,被这流氓威胁了几句,居然当真了,担心容铮安全起来。
就在此时,忽然听见一个笑声,流氓抬起头望去,就见椅背上靠着个人正盯着他笑,不知道为什么,那人觉得被盯得浑身不自在,顿时血气往脑门上一涌,头一热骂道:“看什么看,当心我找人弄死你。”
舒墨眼角轻轻一弯,笑着朝他招招手:“来呀,我让你弄死我……”说完,忽然脸上笑容一敛,脸沉了下来,语气阴冷道:“要是你今天弄不死我,我就弄死你。”说完手就缓缓地朝衣服里移动。
舒墨冲流氓笑着,只是那笑着的嘴大大地咧开,就像被撕裂了到耳际,整张脸阴气森森的,和恶鬼没什么差别。
流氓惨叫一声,屁滚尿流吓得不行,只把脑袋往凳子底下钻。
却背后猛地伸出一只手把他抓了去,翻过身竟是容铮。
“发什么癔症呢?你病了吗?”
“什、什么?”流氓不懂癔症啥意思,顶着满头汗抬头去看,就见着舒墨支着下巴朝他眨眼睛,顿时吓得腿一哆嗦,瘫倒在地上。
容铮警告地盯着那人一眼,沉声道:“滚。”
听见容铮的话那人连忙摇头:“不敢了,不敢了,我保证没有下次!”他夹紧腿,额头上密密麻麻都是汗,一双豆大的眼睛满是惊惧地偷摸摸地瞧着舒墨。
谷曼刚巧看了全程,疑惑地朝舒墨看过去,舒墨冲她顽皮地眨眨眼睛,拉开衣服,拿出一把“手枪”只是这把“手枪”是人的手指头做成的,让谷曼哭笑不得。
这时候刚巧下午正三点,阳光正是最烈的时候,明晃晃得让人睁不开眼。再加上车不停地绕着山路,摇摇晃晃,就算刚刚发生了打斗事件,但是依旧挡不住周公的呼唤,车上众人很快脑袋一点一点都睡了过去。
舒墨伸手遮了遮,只是轻轻一瞥,却忽然惊出了一身冷汗,他们几乎悬在半空中,离着车轱辘十来公分的位置就是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