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很奇怪,因为他不应该是那样的。
楚令尘本应该是无懈可击的,他永远是人群里的领头羊,除了我之外,无数人前仆后继为他赴汤蹈火。
我从不曾怀疑他的野心也承认他拥有足以与他盛大的野心相配的能力——他生来就是当大哥的料。
可这样的人,平日里高大如山岳的男人却在我家门口缩成小小的一团,也许并不是特别小,但在我的视线里,他乖巧得像是一只怕冷的小猫。
我想从他身边绕过去,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鼻子特别灵敏——他大概对血的味道格外敏感。
他醒过来,一把握住我的脚踝。
“小七,你去哪儿了。”
他声音很低,在空荡荡的楼道里回响,像是一根琴弦在我心上拨动。
却不是一根温和的弦,反而锋利如刀,刀刀见血。
于是我没能结束对他的感情,但我已经开始恨他。
从那天起,我开始恨他,也一并恨上自己。
——直至今日。
戚臣经纪人给他接了一部戏,开机半个月了他却迟迟没能进组。
他终于拖不下去了。
“你赶快走,”我扔几件衬衫在他行李箱里,“有没有那么不要脸的?不务正业就知道缠着你金主!”他一边把我揉皱的衬衫一一折好,一边振振有词道:“我的正业不就是给你暖床?拍戏出通告才是副业好嘛?”我感觉自从我搬到他家之后他就开始有点儿翘尾巴了:“你是不是皮痒了?”戚臣翻个白眼,然后把衣领口子一扯,露出半边赤裸的肩膀来:“是啊是啊,那你来给我松松皮呗。”
“嬉皮笑脸。”
我又砸了几件衣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