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江逾白打断他的话。

沉默片刻后,他垂眸说:“我只是想说,如果没有结果的话,可不可以不要给我过程的希望?”

裴山青摸了摸他的头:“江逾白,不要这样悲观,那说明不了什么,一定会有结果的,好吗?”

“好。”

江逾白轻轻勾住他的手指,又轻轻放开,裴山青关好他这边的车门,绕到驾驶座上开车,路灯投射的光周期性地投在两人之间,映照着如水的沉默。

江逾白呼吸冗长,合着双眼像是睡着了一样,裴山青趁着等红灯的间歇,伸手试了试他额间的温度,发觉他高烧不止时慌张地调头前往医院。

等裴山青忙前忙后交完费用回到点滴室时,倚坐在长椅上的江逾白已经醒过来了,迟钝地眨着眼看他:“哥哥,我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

“别乱想。”裴山青脱下外套罩在他身上,又捂住他因打点滴发凉的手,“我明天去学校给你请假,顺便找你们老师说一下今天的事。”

裴山青看着他虚弱的模样,隐忍着怒气,在他身边落座,取出早就准备好、用来哄小孩和好的蛋糕,打开盒子递到他面前,温声说:“吃点东西吧,挂水胃里没东西容易难受。”

江逾白说了声谢谢,接过来小口小口地吃着,裴山青侧面和他打听:“你知道那几个学生是哪个班的吗?或者和你同年级吗?”

“同年级,是隔壁班的。”江逾白说,“以前就看我不顺眼,最近家里出事就更变本加厉了,前几天已经起过冲突了。”

“都起过冲突了你和我不说,天天跟我发脾气,别人都那么欺负你了还憋着不告诉我,我怎么给你撑腰?”裴山青蹙着眉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