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冷气对着他脑门吹,江舒亦把扶手盒的挡板往下压,“你昨晚没睡?”
靳原压低嗓门,以他俩能听见的气音讲,“做了一晚上春梦,体力消耗过多,太累。”
江舒亦低头看他,手掌覆着粗硬的寸头,“一晚上就累成这样?”
戏谑中带着嫌弃。
靳原对上江舒亦的脸,依旧压着声,“我还是更喜欢你哭起来的样子,脸色潮红眼睛含着泪,漂亮得很,叫得也好听。”
江舒亦淡淡道:“果然是做梦。”
中医馆窝在巷子里,远远就闻到浓郁的药材气味,是座有年头的房子,外间诊疗,里间用罐子煎着药,咕噜咕噜冒着响。
老中医胡子发白,看靳原舌苔,颤颤巍巍地摸脉,“小伙子精神气足,没什么问题。”
靳原换位置给江舒亦,“来都来了,你也看看。”
老爷爷给江舒亦把脉,又让他描述症状。
江舒亦思索几秒,“一切正常。”
靳原:“怕冷,大夏天边吹空调边盖毯子,盖了也手脚冰凉。食欲不振特别挑食,低血糖身体虚,跑两步累到不行,睡眠质量很差,经常吃助眠的药,一吃就睡得浑浑噩噩,有时候早上起来会头疼……”
让他自己回想,江舒亦认为一切正常,靳原一说,代入进去又件件符合。
江舒亦听着,觉得自己怕是快要死了。
“气血不足脾胃虚弱,忧思过虑的原因,”老中医慢慢悠悠地写方子,嘱咐道,“吃的药先停一停,失眠重在调理。”
刚回国那段时间总睡不好,调时差买的,后来吃上瘾了。有耐药性后换过好几种,初期效果明显,最近吃的这款才买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