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搭,再好的马也有个惯性,何况还是这么撒丫子狂追来的,他的铁鸽灰只长嘶一声,蹄子却依旧翻飞,同理,身后的大队人马估计也看不清他的手势。
黄沙滚滚,蹄声依旧。
越来越近,三十丈,十丈,五丈……铁鸽灰已尽量放慢了速度,但还是不行,眼看就要撞上,身后还有那么一大群人……
“躲开,躲开啊!!”紫冗用力喊道。
来不及,肯定来不及,他闭上眼,抽出匕首对准爱马的脖颈就要插进去。
熟悉的嘶鸣声响起,匕首划破风声,仿佛划破他的心脏一般。
这马跟了他数年,在战场上,它就是他的腿。
不知道是什么驱使他第一时间做了这个决定,他只知道这样做或许可以制止马蹄踏出那人的脑浆子……
一切发生的很突然,和那天在殿堂上比试一般,他仍没看清那人是怎么做到的。当他回过神时,手中匕首已被夺走,一只手从身后探来控住他的马并向左侧牵引,直到速度终于慢下来,铁鸽灰和那匹黑马悠闲的凑到一块饮水时,他才注意到,络绎已经坐在了他的身后。
“……”紫冗的心脏还悬在半途,长大了嘴好半天发不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