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发生在大二下的那个冬季,徐寒父亲出轨了一个男人。
徐寒母亲差点疯了,徐寒好端端一个人,下巴上长了青茬也不剃,什么课都不上,整日整夜在寝室喝酒,整个人酒气冲天,谁说都没有用。
这件事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任凤洲担心他,也翘了好多节课陪他,徐寒没什么起色,直到一天傍晚下课,卫曾谙拎了整箱啤酒回来,往地上一磕,一堆罐头发出清脆响声。
他冰冷如霜:“喝的整个寝室都是味,穿上衣服,我跟你到外面喝。”
任凤洲私底下担心地问卫曾谙:
“你怎么也陪他闹,这怎么行啊?”
卫曾谙没有说话,把自己裹进一件大衣里,越发瘦削,苍白脸庞有些生冷,任凤洲发现,卫曾谙近些天休息的也不好,眼角有淡淡的红血丝。
徐寒果然乖乖穿好衣服,卫曾谙嫌他身上味大,甚至一脚把他踹进浴室让他洗了个澡。
洗完澡徐寒人也清醒了,开始害怕卫曾谙打什么名堂,卫曾谙只是拿下巴点了点地上的一箱啤酒,示意他拎上走。
任凤洲看着他们出去,不知为什么,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但这样预感很快被他打消了,因为他骤然发现。
自己才是最先遇到徐寒的人,但是从很久前开始,他变得只能在身后看着他们二人渐行渐远。彻头彻尾的局外人。
任凤洲在两天后才真正发现不对。
他所知道的只有当晚卫曾谙是在五六点、天蒙蒙亮时回来,一回来外套都没脱倒头就睡,连当天的课都没能起来。
徐寒倒是鲜见的在教室出现,精神奕奕,就是左脸颊有些红,半节课都拿手撑着。
卫曾谙身体向来一般,小病是常有的事,低烧咳嗽寻常的不能再寻常,任凤洲也以为只是一场风寒,但是两天后的夜里,他打游戏睡晚了,大半夜爬起来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