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寒不觉得他会逃,就放心睡去。
半夜卫曾谙突然尖叫起来:
“徐寒!我受不住了,你带我走吧!”
声音凄厉,徐寒一辈子都没听过卫曾谙发出这样的声音,他几乎登时就醒了,他疯狂地翻身撑在卫曾谙身上,脸对脸地对他道:
“卫曾谙?你怎么了?我在这里。”
卫曾谙眼睛睁的大大的,他在黑暗中看清了徐寒,确实是徐寒。
就像是在地狱殿外苦苦哀求的时候,被人临门一脚蹬在心窝,狠狠踹进鬼门关,跌的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卫曾谙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徐寒抓起他的手贴在嘴边:“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是我啊!”
黑暗中卫曾谙似乎点了点头,不轻不重地在徐寒胸前拍了一下,斥责地道:
“你怎么该来的时候不来?”
徐寒皱起眉,不知道卫曾谙在说什么,还想再问时卫曾谙垂下手,头一偏又睡了过去。
卫曾谙逐渐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更多时候在咬着牙,微微弓背,死死压抑着某种痛苦,徐寒逼问他到底怎么了,最后几乎是绝望地问他究竟哪里痛,卫曾谙只是闭着眼,剧痛像会传染,徐寒浑身轻轻颤栗起来。
有时候逼得急了,卫曾谙一不小心咬到唇角,咬的鲜血淋漓,血注沿着唇角滑下来。
徐寒只好收手,翻出止痛片,混着水给卫曾谙喂下去。
到了夜里,他有时候会抱着卫曾谙入睡,轻轻抚摸他背部的线条:
“我拿你怎么办才好,或者你告诉我为什么不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