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舒行不会怀疑郑淮鹭,因为这人差点儿死在湖里。
沈承那边一阵安静,他听出了舒行语气中的厌恶跟森冷,后背一冷:“你不信我?”
“一个在恋爱期出轨白月光的混账东西,你不会以为在我这里还有什么信誉可言吧?”舒行冷笑:“沈承,如果你是来找淮鹭要一个说法来安慰你的陆思函,那么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因为我不准,渠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管怎么说我们父辈也算好友,我不想因为这些情情爱爱撕破脸,所以不管是你还是陆思函,都给我点到即止!”
舒行说完就挂了电话,然后将沈承的号码拖入了黑名单。
眼镜链在轻微的摇晃中发出冰冷的光,舒行眉目霜寒,被沈承这种强行扣锅的行为恶心了个半死。
当初到底看上他什么?
舒行在门口冷静了会儿,这才推门进入病房。
几乎是刚有动静,郑淮鹭就睁开眼睛,他面对着舒行躺着,眼神很亮,也很安静。
舒行上前揉了揉他的脑袋:“在想什么?”
“舒哥,是沈总的电话吧?”郑淮鹭问。
没什么隐瞒的必要,舒行点了点头。
郑淮鹭很聪明,许是环境影响,他对于情绪的捕捉非常精准,这点舒行很早前就发现了。
“舒哥,我不想你为难,如果沈总非要我道歉,我……”
“你不用道歉。”舒行打断,他在床边坐下,一字一句:“你没错,为什么要道歉?”
郑淮鹭笑了,透着几分苦涩:“以前也这样,我都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