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段时间思来想去,按照这些蛛丝马迹和纪子濯对他的莫名的敌意来看,纪子濯和祝昱臣能是什么关系?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不是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就是年少欢喜的白月光。
可余白这辈子就喜欢过祝昱臣这么一个人,不管纪子濯是什么身份,对他来说都太不公平了。
想着想着,他竟气红了眼。
祝昱臣却又笑了一声,用沾满泡沫的手指轻点了一下他的鼻尖,道:“又要哭,怎么这么任性。”
“我本来就这么任性,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
余白有些气急了,“啪——”一声拍掉祝昱臣的手。
祝昱臣手上的伤本就因为沾了水有些疼,被拍了一下更疼了,但他只是轻嘶了一声。
见余白眼眶越来越红,他怔了怔,不明白又怎么惹到了这位小少爷。
余白则是说出一句反驳的话后,眼泪就开始决堤般开始往下掉,他把腿从水里曲起来抱住,开始细数和祝昱臣之间的往事。
他有些哽咽地说:“对啊,我怎么这么任性啊……我任性地打破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任性地住进你家,任性地强迫你和我接吻,任性地和你上了床,你不是早说过不喜欢麻烦吗,我这么任性地闯入你平静的生活,你是不是讨厌死我了?”
余白每说一句,祝昱臣的拳头就握紧一分,手上开始慢慢愈合的新痂都崩开了许多。
他气得想笑,废了很大力气才忍住没有低头赌上余白已经红肿得不像样的嘴唇。
祝昱臣咬紧了后牙槽,说:“我不会和讨厌的人接吻,更不会和讨厌的人上/床。”